厲煜不知道雲覓跟紀嘉澤的相處為什麼會這麼彆扭,可想到如果不是他把雲覓送到醫院,那雲覓昨晚一個人待在房間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雲覓,怎麼跟小紀總說話呢。”
厲煜雖然自傲,可是商人的來往套路,謙虛還是要有的。
他笑道:“我之前還說,找機會帶雲覓去登門拜謝。”
“哦?”
紀嘉澤唇角一彎。
他不管怎麼笑,有個梨渦就給人感覺很純良。可是雲覓明白,紀嘉澤這是嘲笑。
“雲覓昨晚上一定給小紀總添了不少麻煩。”
厲煜讓侍者拿了個杯子,倒了一杯紅酒,敬道:“是我疏漏了。小紀總不必擔憂,昨晚的事情一定不會出現第二次。”
“是添了一點兒麻煩。不過,問題並不大。”
紀嘉澤很給面子跟他碰了碰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之前聽雲覓說,您跟她曾經是鄰居?”
紀嘉澤單手捧著臉,斜睨了雲覓一眼,點頭:“是啊。她是個不錯的鄰居。”
“雲覓性情一向很好。”
“可不嘛。”
紀嘉澤話語間調侃著,雲覓伸腳踩在他的皮鞋上,皮笑肉不笑。
紀嘉澤每次說話,雲覓都害怕他會穿幫。
不過像他這麼聰明的人,如果穿幫,一定是刻意的。
雲覓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場合,尷尬,很尷尬。
本來心情不錯,有了紀嘉澤她扒拉幾口就沒食慾了,聽著這兩個人一來一往的探討商業。
你說紀嘉澤之前也沒做過霸總,可是對這方面瞭如指掌,進退有度,說話也是拿捏到位。
雲覓撐了一會兒就說要去補個妝,找藉口想要去喘喘氣,可她剛進了洗手間沒多久,紀嘉澤就出現在她身後,雲覓手一抖,口紅花了。
“你幹嘛出來?”
“我是來找你的,又不是來找厲煜。你都走了,我幹嘛要在那邊兒。”
太胡鬧了!雲覓皺眉。
“你就不怕他生疑?”
紀嘉澤一聽,樂了:“為什麼你會覺得厲煜生疑?你心裡有鬼。”
紀嘉澤攬著她的腰一把把她拉扯過來,摁在冰冷的牆壁上:“昨晚我真後悔,聽了你的話中了你的邪把你送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