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二中的?”
又是一陣打問。
不過沒有頭一次那麼陰陽怪氣了。
雲覓點點頭。
“那你能考上二中成績肯定很好吧,怎麼來體院了?”
“我之前說過的呀。因為我想當特長生。”
“二中也有特長生。”
雲覓默了默,說道:“我想來專業的學校。”
眾人依舊面面相覷,這次不罵雲覓了,倒是覺得這姑娘是真傻。太單純了。
掛著體院的牌子,就一定是專業嗎?
“你成績那麼好,當什麼特長生?”有人覺得雲覓這個理由說不過去,追問道。
“人各有志。要想這輩子不白活,那總得在有限的時間裡做點兒喜歡的事情。”
雲覓定定說道。
雲覓的形象有些扭曲了。不管她這話有多麼中二,人都覺得,這是個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孩子。
有人冷不丁的想起來付一航這茬,問道:“今天付一航找你表白了?”
“倒也不是。”
雲覓說道:“可能是來找樂子的吧。”
她活的倒是挺清醒。
少年少女的革命友誼從氣跑一個英語老師開始建立,有人八卦兮兮,壓低了聲音跟雲覓說:“你可千萬別跟付一航搞物件,他不是什麼好人。”
這不挺有意思嗎?
各個不想當好人的人,跟她說別人不是好人。
雲覓眉眼一彎,笑得燦爛:“好。”
太乖巧了。
整體一天處下來,班上的學生統一認為,她真是太乖了。
下午特長班上完英語課後就是兩節運動課,男生們好像很喜歡這個課程,一下課就浩浩蕩蕩地往操場上去。
抱籃球的,拿足球的。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雲覓就走在他們身後,有人看不過去了,招呼道:“雲覓,來跟我們一起走啊。你會不會打籃球?不會我教你啊。”
“別了吧。”
有人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