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歸臉色一變,緊接著一沉,也不管還拉著付清秋立馬鬆開手掰過雲覓的臉。
“那是怎麼回事兒?從我來的時候開始,你就一直盯著他看。”
燕無歸就一派非要問出來個好歹的模樣。
雲覓找了醫院設立的長椅上坐下來,雙手交叉,咬了咬拇指尖,神色遊離。
她在緊張,在猶豫。
燕無歸想逼的再緊點。忽的想到他們兩人之間還有一道跨不過的隔閡,閉了嘴。
“結果出來了嗎?”
雲覓似是想通了什麼,仰起頭。不等燕無歸回答,她就站起來往前臺那邊兒走,說道:“我去問問看。”
燕無歸笑著點頭。他伸手擼了一把付清秋細軟的頭髮,說道:“要是去了現實世界,覓覓也會變成一個很好的人了吧。”
想當初,她可是除了任務目標,一概冷眼旁觀的那一個。
雲覓也確實沒有先問檢查報告的事情,從裡面翻翻找找掏出來一張私人卡說道:“0122房裡的沈琛逸,我幫他掏住院費。”
沈琛逸沒有錢,母親還沒來,醫院也是本著先救人的態度,立馬安排了手術。術款拖欠著。這時候有人要掏腰包,她們肯定是高興的。
護士讓雲覓簽了一張單子,刷了卡。
她在沈琛逸的醫療卡中又衝了一萬塊錢,用於後續的治療。
“如果他醒過來要問是誰掏的錢,你讓他打這個電話。”
雲覓翻出來手機,對比著唰唰地寫了一串數字,在最後寫了一個瀟灑的燕字。
“好的。”
“另外,檢查報告要從哪裡拿?”
……
也許是運氣好,雲覓去拿檢查報告時正巧碰見一個醫學教授在場。
她一推開門被裡面的場景驚了兩秒,不過只是眸中一瞬而過的情緒就立馬平靜下來。
“你好,請問付清秋的檢查報告是從這邊拿嗎?”
雲覓瞥了一眼上面夾著有關大腦的片子,一個約莫六十幾歲有些老態帶著老花鏡的教授抬了抬眼鏡問道:“這是你家孩子?”
隱約透露著“瞧著不像”這四個字。
“有問題?”
雲覓自顧自地扯了一把椅子,坐在對面。
那教授揮開一眾腦科醫生說道:“這孩子是不是平時與其他同齡人表現的不太一樣?”
“比如說?”
教授遲疑了兩秒,說道:“比尋常孩子呆板,做事刻板。”
他拿著檢測報告放在雲覓面前說道:“我覺得有必要進一步帶著孩子多做幾項檢查,我懷疑……”
“不用懷疑。”
雲覓瞥了一眼上下,問道:“我只想知道她身體各方面有什麼問題嗎?”
教授看著這姑娘盛氣凌人,光鮮亮麗的,但是對於病人有些忌諱,登時不悅地蹙起眉。
“你是這孩子的親屬嗎?”
“我是她的監護人。唯一監護人。”
雲覓重申了唯一二字,翻著報告說道:“她是我從福利院領養出來的。”
這份體檢報告裡面唯一出問題比較大的便是她的大腦,有一些地方對比發育並不完全。
“我看她之前在醫院做過體檢,五歲時。上面有說明,她是阿斯伯格綜合徵?”
雲覓的頭立馬便抬了起來,她眯了眯眼,語氣不善:“只是檢查身體而已,誰允許你調取她精神科醫療資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