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歸哼笑了一聲解釋道:“我讓子矜放門口,我自己拎過來的。”
雲覓將他的手抽了下來,撇了撇嘴;“我又沒計較這個。”
燕無歸笑而不語。
雲覓簡直可愛,尤其是說這種反話的時候。
“你剛去見了楚不休?”
“嗯。”
雲覓撐著毛毯把燕無歸的手擦了擦,嫌棄地說道:“弄我一脖子的水。”
“回答我。”
燕無歸得寸進尺地將手往她脖子裡伸了伸,見她一臉無奈:“是見了。我跟人說,想要皇位他自己來拿。”
“你什麼想法?”
雲覓本就不喜歡當什麼上位者,這點兒燕無歸是真看出來了。
就做了這麼兩天的皇帝,天天繃著一張誰欠她幾百萬的臉,滿身的怨氣都要從身體裡溢位來。
她更喜歡懶散的生活,悠哉悠哉的。
雲覓慢條斯理地擦著他的頭髮說道:“我確實不太明白這個黑化值要怎麼清除。”
燕無歸瞥了她一眼。
雲覓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
因情而起,自然因情而滅。
只可惜的是,雲覓這傢伙沒什麼感情。
就跟他這點兒恩怨,那也是歷經了坎坷。
“你說楚不休到底圖了個什麼?”燕無歸的頭髮又厚又密,雲覓擦了個半乾,毯子已經全溼了。
燕無歸勾了勾唇角,你看吧,就說她不明白。
幸好不明白。
燕無歸猛地站起身,撩起來陣陣水花。雲覓當即就要往後退想要避免被波及,燕無歸扯著她的腰將人帶過來,滿身的水都沾在她的衣袍上,一片深一片淺。
燕無歸盯著她的眼睛,捏住她的下巴剛要吻上去,一陣冷風吹來。
全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燕無歸的眼神像是燃了兩把熊熊的火焰。
“陛下!”
雲覓很是尷尬,一把抓過燕無歸頭上的攤子將燕無歸給圍了起來,聲線還有些許的顫抖,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