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歸是一個完全跳脫出任務,卻跟她有關聯的人。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有時候雲覓覺得燕無歸是報應,有時候又覺得這種感覺前所未有,是來自於系統的饋贈。
她好像可以仗著燕無歸的偏愛唯所欲為的樣子,讓她在漂浮來去,爾虞我詐的快穿世界裡有了一份寄託。
雲覓之前除了小助手,連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
不敢,也是害怕。怕那一句話說不對了會影響到任務的劇情發展線,還要為了穿別人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去“演戲”。
在燕無歸面前就不一樣,她可以脫離掉該死的人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會寵著她,小心翼翼惦記著她在每個世界裡的喜好。
所以,從她明白這個道理後很多瞬間都在糾結。
怕燕無歸就此消失,怕燕無歸幡然醒悟。
“我想吃糖了。”
雲覓了斷了自己腦海裡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仰著頭跟燕無歸提自己無理的要求。
“應該還有一點兒。”
燕無歸給雲覓買的零食都放在了最底下的小櫃子裡,一拿就出來了。
裡面有難得的水果糖,還有金貴的大白兔。
雲覓挑了兩個喜歡的,揣進兜裡,嘴裡含著一個。她一言不發地走出廚房,燕無歸把藥晾好,坐在她身旁。
“我很高興。”
燕無歸撐著臂,轉頭看她:“說明,我在你心裡是一個暫時無法撼動的地位對吧。”
雲覓舌頭抵著糖,奶香濃郁,她用尖牙磨著,不吭聲。
“那,那個野男人呢。”
燕無歸挑了挑眉,措不及防地提起來這麼一號人。
雲覓怔了怔:“哪來的野男人。”
“你殺了的那個,不是經常,夢一次難受一次嗎。他在你心裡什麼地位?”
雲覓臉皺成一團,所以這個男人得寸進尺的這麼明顯嗎?現在就要刨根問底了。
但這個問題在於,雲覓也說不出來啊。
她看向燕無歸,猶豫的說道:“我說我忘記他是誰了,你信嗎。”
“你之前還跟我說過,你要去一個世界,去看看誰等你。其實你回的就是現實世界,然後打算去跟那個野男人恩恩愛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