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疹子都消了嗎?”
他竟然還記得這件事,就連我自己都因為遊玩,一時忘了過敏的事。
看到我的手臂恢復原先的瑩白,他面上的表情放鬆了不少。
見他如此,我心裡的暖流止不住地氾濫起來。
我撲到他懷裡。“你記得倒是清楚。”
他颳了刮我的鼻子。“你的事我自然掛心。”
我們在屋頂坐下。再去看那映著皎白月光的河水,卻發現似是有什麼不同了。
水面上不再單是星月的冷光,亦承載著躍動著的火苗。
“河燈?”我有些驚喜。“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不是。”懷抱著我的男人用下巴輕輕蹭了蹭我的發頂。
“金水河支脈廣佈,哺育了萬千子民,世人故而對之甚是敬畏,因而常有人以這種方式祈福。
更有傳說金水河底有另一番天地,唯有緣之人方可得見,若真得見則此人定非凡俗。”
我點頭。看來不論是在哪一時空,河流對於人類文明的發展與傳承都有著重要意義。
我們都不再說話,心照不宣地體味著此刻相擁的溫暖與寧靜。
他的懷抱真的很寬厚,很溫暖,讓我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安定下來的念頭。
察覺自己的這一想法,我不免有些忐忑:
看來自己是真的認定這個人了,不然一向不對婚姻抱有幻想的我,是決不可能嘗試構想我們的未來的……
“燕兒。”
他忽然出聲。
“嗯?”
“日後,你一定會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妻子。”
聽到他這句話,我的大腦空白了一瞬,心絃也被他不偏不倚地撩動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想這件事?”
難不成在我開始幻想成為他妻子的時候,他也悄悄地在腦海裡呈現我們的未來?
他聽我這麼問,先是愣了一愣,而後則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你也在想這件事?你想嫁給我?”
他顯然是有些興奮過頭,說話也有些不經大腦。
我強忍笑意,故作刁難:“誰想嫁給你?”
我的小聰明被他輕易識破。“誰想誰心裡清楚。”
說完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