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青袍 (第1/2頁)

“不過,倒是有一人……九公主在此人面前甚是乖順,甚至還百般討好。”

我聞言挑眉,心中已想到此人是誰,卻還是假裝不知,好奇問道:“哦?此人是誰?”

“是當今玄翼軍統領,聽說他姓凌。”

我有意套出更多訊息,便順著她道:“原來是淩統領,我也有所耳聞。據說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難怪能入了公主的眼。”

卻不想婦人竟是頗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那般人物殺伐狠絕,即便是情同手足的師兄弟,在危難關頭也會拔刀相向。這樣的人能立大功、創偉業,卻絕不會是良婿。就如當今聖上……”她越說眼神越說迷離,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直到提到皇帝才驀然收聲。

意識到自己失言,婦人面上浮上一絲驚恐。我微笑撫上她的手背。

想緩解這尷尬的氣氛,我隨口問道:“那大娘可見過那淩統領?”

婦人搖頭。“老奴一介賤僕,終日守著離心宮,足不出戶,怎會見過?”她頓了頓繼續道:“方才我的那番話也不過是從丫鬟、內侍口中聽得些傳聞,妄自揣測來的,姑娘切莫當真。”

我朝她安撫一笑:“我明白。”但心中卻有他想:妄自揣測嗎?恐不見得,僅憑旁人茶餘飯後的閒聊,便能將一個從未謀面的人琢磨得如此透徹,若非我對那人有些許瞭解,是決計不信的。是她本身就有如此之強的識人本領,還是她認識與那人相似之人?

我心中暗忖,口中卻繼續問道:“您方才提到離心宮,原來您是在離心宮當值。不知離心宮住的是哪位娘娘?”

聞言,婦人的眸光籠上了一層哀悽。“離心宮……是座空殿,並無主子居住。”

“那是為何?”看到她悲悽的神情,我猜到其中必有隱情,但此事與我無關,還是就此打住,省得引人傷心。

“離心宮是聖上為髮妻所建,只可惜夫人在聖上登基前便離開了人世。聖上痛悔難當,便建了這離心宮,又因我曾常年伴隨婦人左右,便命我照料離心宮……”

她的神情越發悽婉起來,疲態盡顯。我見狀急忙道:“哎,您瞧我,您還病著,卻引得您說了這麼多話,實是不該。累了吧?快躺下歇歇。”

“姑娘真是個好人。”她由我扶著躺下,輕合上眼。

待她睡熟,閒來無事便坐在廊下賞月。心中竟是出奇的寧靜。這一世,若是能如此靜謐度過,似也不錯。

忽然有一絲略帶寒意的溼潤斜飛上了臉頰。

下雨了?

我忍不住將手伸出廊外,果真是下雨了。

少頃,雨漸急,在月光的映照下,斜斜的雨絲織成了細密的紗娟,網住了原本清明的月。薄雲也來湊熱鬧,將月掩了個嚴實。

得!這下確是賞不了月了。卻也不急著回房。都說春雨貴如油,殊不知這初冬的雨更是金貴得緊,再過些時日怕只會有雪無雨了。

院門忽有響動。這夜深雨急的,會是誰呢?

我疑惑望向門口,心口猛地一跳:是他嗎?

來人側身靜立門邊,並未撐傘。裹身的青色衣袍因被雨水打溼,顏色深了幾分,又或者是沾染了夜色的緣故。

逆著月光,我辨不清那人的神色,只認得出他那英挺的鼻和稜角分明的臉龐。許是見我呆望著他,他終是動了動,朝我走來。

來人在我面前站定,我卻又是一驚:不是他?!

沒錯,來人不是凌念空。此人要年長許多,少說也有三十七八。可我方才為何那般確定地認為是他來了呢?僅僅是因為他同那人一樣,身著青衣嗎?還是因為他們長相也相似?

我望向來人的面龐,發現他與那人除了臉部輪廓外,無甚相似之處。不由心中苦笑:我竟還是念著他,將別人當做了他。

猛然發覺如此盯著初次謀面之人看很是不妥,便急忙站起身行禮。“奴婢見過大人。”

他微微一笑,嗓音低沉:“這些日子是你在照看她?”

她?

我下意識望了望臥房,卻只看到了緊閉的門扉。他口中的“她”應是大娘吧?

“是。”

“聽聞她身染惡疾,如今如何了?”他語氣淡淡,聽不出絲毫關切之意。

這人究竟是誰?他身著的青衣是很尋常的布料,顯然是平民的著裝。但他卻能深夜出現在皇宮之中,而且他應是與大娘熟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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