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宣不必多禮,修離乃修行之人,積善成德自是本分,小宣不必介懷。”
天,這文言說起來還沒完沒了了!我也不打算再和他繞圈子,只想著早些回家去。
剛站起身來,就感覺雙腿軟得像麵條一樣,伴隨著下丨身一陣撕裂般的痛,我的手下意識地撫向小腹,身子也不由得向一旁歪去。
預想中的痛並沒有到來,相反的只覺小臂忽地一緊,已被他攥住,又被他順勢向上一提。他的另一隻手臂也伸了過來,輕柔地攬住我的腰。我驚詫之餘,看到他鬆開攥住我手臂的手,伸臂拖住我的膝彎,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是那樣輕柔,那樣優雅,如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待我反應過來,早已被他放在床上。反觀他的表情,依然是預料之中的泰然自若。
“你身子還虛,暫時還是不要下床走動了。”
剛剛被扯動的私丨密之處,此刻正火辣辣地疼,聽了他的話,我點了點頭。
“小宣……”
聽他欲言又止,我詫異地抬頭看他,只見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某處,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他的目光正停留在我撫著小腹的右手上。
頓覺尷尬,又忍不住心生疑惑,那裡怎會如此痛?
我順勢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心虛地道:“我沒事,只是有些虛弱,休息一下便好。”
這個修離也頗是知趣,微微點頭,轉身踱出了房間。
見他離開,我緩緩吐氣。轉瞬又反應過來,我心虛什麼!?
我緩緩拉開被子,那裡疼痛依舊。我抬手,輕輕向那裡探去。剛一接觸便倒吸一口涼氣,好痛!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的痛感,只會是做過那種事才會有的,而且根據疼痛程度來判斷,當時一定是很激烈的。可是那修離說我已昏睡了五日……
難不成……我瞪大眼,心中又是恐懼,又是憤怒。難不成是有人趁我昏迷……
不對不對,這些日子我雖昏著,但知覺還是有的,不可能發生那種事卻絲毫不知。
可是,昏迷前我確也沒做過那檔子事呀。莫非還是在我昏睡的時候發生的?如果是,會是什麼人乾的呢?
修離成了我的首要懷疑物件,但又覺得似乎不是。想起他淡然清雅的氣度……不可能不可能,不會是他的。
可是……他雖外表如此,但難保他不是那種內心齷齪之人。若真是他,那“衣冠禽獸”這個詞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我越想氣越不打一處來,而腦海中卻浮現出他的面容。若真是他……我好像……也不吃虧……
思及此我一個激靈,燕林宣!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犯花痴!
但靜下心來仔細尋思,覺得的確不像是他,他的舉止言語都太過坦然,實在不像。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思索良久也沒有得出答案,覺得頗為喪氣,難不成我就這麼被人吃幹抹淨了?
算了,反正身子也沒好利索,而這景明山遠離市區,空氣清新,又正值仲春,的確是個療養的好地方,不如就先多待幾日,賞賞山花,養養身子。若是能抓到那個對我行不軌之事的*賊就更好了。不過要先和醫院打個招呼。一想到科長聽說我這個工作狂終於要休假,下巴掉地上的表情,我就忍不住偷笑。
至於爸媽和那個對我無比痛恨的弟弟……還是給爸媽打個電話吧。
坐起身,穿上腳踏上早已備好的灰色淺口布鞋,我小心翼翼地下床,儘量不扯到傷處。緩步走到門邊,輕推開門,剛想深吸一口這山間的新鮮空氣,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