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陳然拖著行李快速暗步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面前黑不見物,垃圾桶的惡臭飄來,讓她有些噁心。
恐懼伴隨著一束光揭開了帷幕前方的路突然亮了,陳然抬起頭,一張張臉逐漸清晰了起來“小妹妹,去陪哥哥喝兩杯?”
周圍站滿了人,他們身上紋著不同形狀的紋身,像是什麼組織。
陳然把手伸進口袋裡,想打電話報警,卻被領頭的黃毛一腳踹倒、陳然的頭撞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隱隱約約聽見旁邊的人嘴裡罵著娘。
很快,自己被扛了起來,貌似走了很長時間,途中顛的她想吐,最後被摔在一個軟踏踏的墊子上胃裡一陣翻滾,‘哄’的吐了一地,屋裡的鐳射燈閃的眼生疼,她看見踹倒她的黃毛,身後還站著一群人黃毛朝她笑,臉上的刀疙也跟著皺了起來。
陳然看著黃毛慢慢朝自己靠近,他把刀扔在桌上,刀映出的光照在陳然臉上這時,門被推開了。
男人的眉眼映入眼簾,陳然木訥的看著進來的男人。
黃毛立刻迎上前去,一副諂媚的樣子。
“暉哥今天怎麼有空來?也不跟小弟我打聲招呼,好讓兄弟出去接您、”
“閒著沒事,過來轉轉。”
解暉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陳然,從容的轉過頭去。
“在巷子碰見的,瞧著點正就給綁來了,暉哥要是喜歡,小弟雙手奉上。”
說著,黃毛做了一個鞠躬的動作,一副討好的嘴臉。
陳然的淚在眼球裡打轉,她在等那個男人開口。解暉看著她,眼神溫柔的似水。
“你留著玩吧”
說罷,還衝黃毛笑了笑,轉身便離開,陳然使出全身的力氣站起來。
“解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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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讓男人停在那裡,黃毛立刻衝上去甩了陳然一巴掌“暉哥的名也是你能叫的?”
血順著嘴角淌下,男人走出門,屋內一片寂靜,陳然望著那刺眼的鐳射燈,淚滴在了手背上。
17歲那年,陳然被父母逼迫選了自己不擅長的理科,像她這樣對理科一竅不通的學生來說,每天堅持聽完課都很困難,陳然每天反覆揹著那些看不懂的化學公式。
她前面的座位總是空著,有時陳然為了方便看黑板會往前挪一下。
一天,那個曾未謀面的前位終於來了。他的眼睛很漂亮,讓人有些移不開眼,但臉上總有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
他走進教室,陳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他的書包裡只有一支鋼筆和一本物理習題,挽起袖子的胳膊露出了一道道的疤痕,新傷舊傷都有。
班裡異常的安靜,每個人的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只有陳然的眼睛一直盯著他。
陳然貌似被那雙眼睛吸引住了,雖然是那樣的黯淡無光。
那晚,陳然夢見了那雙眼睛,溫柔的不像話,她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一眼萬年,覆水難收。
第二天,陳然早早地來到學校,班裡人很少。
陳然又背起那些爛熟於心的化學公式。上課鈴響起,他走進教室,身上又添了不少傷。還是那本物理習題,他寫題的速度很快,在教室的時候基本上坐著不動。
一個課間,陳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前面的人突然推開凳子,走出了教室,陳然被晃了起來,風吹過她的臉龐,前面的物理習題也在風的推動下翻到了第一頁。
原來,他叫解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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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的每一天,陳然都會早早的來學校,放一個創可貼在解暉桌洞裡,起初解暉並沒有發現,後來再一次偶然,解暉發現了桌洞裡的創可貼,他盯著手裡那小玩意不由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