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去唄,要不他們還以為你是編的呢。”
聚會那天,我早早就化了妝,穿上了前些天剛買的新衣服,在飯店門口等了一會兒,卻遲遲沒看到蘇先生的身影,同去的同學問我你男朋友是不是有事沒能來,我只得尷尬地笑了笑,心裡嘀咕這小子該不會放我鴿子吧。
剛準備進去吃飯,蘇先生又開著車來了,他穿著一套休閒西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身材頎長,倒頗有些禁慾系男神的意思。
他衝大家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剛下課,路上又堵車,所以來得晚了些。”
我偷偷問他:“你今天怎麼這麼帥?”
他說:“我平時去上課的時候就這樣啊。”
我剛想懟他,想到我在他面前也灰頭土臉,只得默默閉了嘴。
那天他為我擋了不少酒,快散場的時候他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對大家說。
“一一這麼多年承蒙大家照顧,以後就交給我了。”
我原以為我這個千年老妖已經修煉得八風不動,堅如磐石,在這個時刻,心兒居然也顫了顫。
蘇先生真正走進我的生活還是因為一場意外,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家,聽到刺啦刺啦的劃門聲,跑到貓眼前一看,外面又沒有人。
我想起一個流傳很久的都市傳說,有人販子會敲單身女性的門,然後躲起來,趁女孩子出門檢視的時候一棒子打暈,放進麻袋賣到偏遠山區。
饒是我這般沒心沒肺,粗枝大葉,也不禁害怕了起來,敲門聲還在繼續,又沒有相熟的男性朋友可以求助,情急之下只能打給了蘇先生。
蘇先生來得很快,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他就發微信給我:“我已經到了,開門吧。”
我開啟門,才看到他手裡抱著一隻瘦弱的小貓,這小傢伙不知是不是迷了路,一直在撓我的門,見到門開了,似乎感受到了屋裡的暖氣,在蘇先生懷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們收養了這隻小貓,因為不請自來,所以給它取名叫進寶,一半時間我帶,一半時間他帶。
小貓越長越大,我看他也越來越順眼。
跨年那天,蘇先生在漫天綻放的煙火下給我告了白。
我在喧鬧的人聲中大喊著問他:“你不是說你也不想相親嗎?”
他同樣喊著回答我:“是啊,見到你之後,我就再也不想相親了。”
喜歡我就喜歡我,彎彎繞繞,叫那麼大聲幹什麼?
幾個月之後,我們就結了婚。
婚後的一天,我倆窩在沙發上邊擼貓邊感嘆,本來對愛情都不抱期待的兩個人,怎麼就在一塊兒了。
蘇先生給我分析,愛這種東西並非是必需品,但人的心上都有缺口,呼呼往靈魂裡灌著寒風,急切需要一個正好形狀的心來填補。
他頓了頓:“我想我心裡的缺口正好是你的形狀。”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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