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家藏好,還不能別的風水師知道,要不然就會變成大型拆遷現場。
我爸和我媽畢竟和我斷絕了關係,幾年也不見得一回,然後本著風水師這行業本來就不好找物件,大多都是圈子裡面聯姻自產自銷,像我這種聲名狼藉的就更沒人要了。
所以我租的這個公寓平時也就沒什麼人來。得天獨厚的養妖條件。
我等這隻從遠古時期活到現在的“幼崽”三天,它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那單隻水靈靈的大眼睛迷茫的望著我,我沒忍住伸出手揉了揉它軟乎乎的耳朵。
“您還記著發生了什麼嗎?”因為妖精和人類之間還有世家的聯絡,於是就有了輩分這個說法,按照眼前白團子的身份年齡,別說我用尊稱,就算是我本家家主來了都要磕個頭跪著行禮。
你問我為什麼不這樣做?我都入歪門邪道了你告訴我尊師重道?
眼前的白團子眨巴眨巴眼睛,沒有搭理我的話,只是低下頭去看自己的手掌心。
它把同樣毛茸茸的爪子翻過來,露出手掌的粉紅肉墊——我才發現它的手掌竟然是粉紅色的。
啊~好可愛。
它疑惑地撤了撇頭,兩隻耳朵也向一邊兒垂去,那一張豎在臉上佔了大半張臉的眼睛突然從中間斷開,慢慢分化變成了兩隻,三條尾巴也相互纏繞,最終合為一條。
白團子從一隻上古瑞獸變成了一隻雪白家貓。
我有點呆滯,後來才反應過來它怕是不想讓人知道它的身份。
畢竟是一隻從上古活下來瑞獸。我把我的臉湊上去趴在白團子面前,問他,是否還記著自己是誰。
白貓貓的頭又歪向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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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軟乎乎的小臉突然也伸了過來,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輕輕舔過我的鼻子。接著它軟乎乎的叫了一聲瞄..…...好了,我知道了,前輩的神魂一定是受到重創了。
舔毛這種最原始的事情都能做出來,看來的確傷的不輕。
雖然可愛的該死還是要死,但畢竟不能當普通家貓去養,只好邊叫著前輩邊用雙手捧著把白團子從床上抱起來。
白團子也沒有掙扎,軟乎乎的趴在我懷裡學貓叫,順帶還用它那一頭毛茸茸的腦袋拱我的胸口。
嘖。
我已能想象到恢復記憶的前輩怎麼把我碎屍萬段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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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在我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歷裡,見識過形形色色的妖。好的壞的,善的惡的,為情所困的。以此來說,我的鑑妖能力也相對著大差不差。
但你突然問我妖到底愛吃什麼,我還真不知道。
神鬼仙,妖怪精,古籍大多記載的是吸收天地靈氣,而不走正道的列如部分狐狸精,他們也是會以吸收人的精氣和魂魄修煉。
瑞獸……我還是頭一回見。
我翻爛了書才堪堪找到幾句沒用到死的幾句“瑞本祥運,天命生。古有一族只餘一獸,承天命,不入輪迴。”
下一行就是一個大大的“讓”字。我把書拿到白團子面前來回走了個對照,的確是書本上畫著的抽象模樣。
到底沒有提“讓”喜好什麼,愛吃什麼。
我當然也可以把它丟出去扔到大街上,或者隨便找一點我吃剩下的泡麵來餵它。
可我腦子一兜溜,想著床上白團子的年齡身份,又一想古籍上寫的“承天命”,最終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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