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單薄的紙張,都能感受到那姑娘的溫柔。
我活了兩百年,生平第一次生了濃濃的挫敗感。
他的心上人是一隻白天鵝,而我卻是一隻癲蛤蟆。
這日晌午,我終於見到了畫中那位姑娘。
可是蘇衍卻並未有想象中的興奮,見了那姑娘,他也只是一怔,隨即淡聲問道,“你怎麼尋來了?”
那姑娘神色複雜,掃了一眼我的小池塘,眸底有著不加掩飾的輕蔑。“蘇衍,我們尋了你好久,你怎麼待在這種地方?快隨我回去!”
蘇衍輕輕挑眉,字句微頓,“回去?回去參加你與太子的成婚大典麼?”
姑娘的臉,瞬間白了幾分,半晌,輕聲道,“蘇衍,我們已經過去了。”
蘇衍沒應聲,氣息卻有些不穩。這時,我忽然上前握住他的手,“抱歉,蘇衍不會回去了,他已經——與我成親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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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怔了半晌,隨即看向我。
將我上下打量一番,才皺眉道,
“你是這池塘裡的........”
“蟾蜍精。”
我搶先回答著。
話落,便見著姑娘驚訝的張了張嘴,隨即看向蘇衍,語氣稍顯誇張,“蘇衍,你即便是為了氣我,也不必這般作踐自己吧?!”
我不悅皺眉。
蘇衍和我成親,怎麼就是作踐自己了?
飛快的掃了一眼蘇衍的臉色,我脫口而出,“而且,我已經懷了蘇衍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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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蘇衍臉色終於有些繃不住了。
蘇衍的心上人離開了。
離開時,怒氣衝衝,看向蘇衍的目光裡更是盛著“無藥可救”四字。
彷彿蘇衍與我成親,於她而言都是種侮辱一般。
那姑娘離開後,蘇衍臉色陰沉的嚇人,拿起平日裡的那疊畫卷,走到小池塘邊猛地扔了進去。
我心下一緊,連忙跳進塘內替他撈了出來。
這些畫,都是他平日一筆一筆畫出來的,即便他捨得,我都替他心疼。
是夜。
蘇衍來敲我房門,低聲問道,“你說你懷孕了,可是真的?”
隔著一閃雕花木門,我在房間內坐立難安。
隔著一閃雕花木門,我在房間內坐立難安。
“是真的,就在你重傷昏迷那晚。”
門外一片寂靜,等我鼓足勇氣開門,才發現門外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