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和躬身將他抱起，“既然化作了人形，那便要像人一般。”
尊和倚在榻邊兒看鏡子，卓明便坐在他懷裡一同看。
“上神，這是什麼法器？”
“可以看見人間的鏡子，”尊和把鏡子湊到卓明面前，讓他看的更清楚些。
“這麼看人間，許是還行。”卓明大了些，喜歡上往外面跑，尊和知道他去了鬱芳那個園子，並不攔他，只是，他一走，天辰殿又是空落落的。
卓明幾日回來，身上都帶著淡淡蓮花的香味兒，不是藕該有的水氣清新。
尊和又陷入了僵局，他似乎有點不悅，可話本上說，孩子活潑是個好事，從外面回來該笑臉相迎。
可尊和笑不出來。
“上神怎麼了？”卓明的頭抵在尊和肩上。
“無事。”尊和道。
卓明抱住尊和的一隻手臂，緊緊貼在他的胸口。卓明也沒有心，他們兩個，好像一樣，又好像一點也不一樣。
那之後，卓明出去的少了許多。
尊和再看鏡子時，總探進去些許靈力，他從未如此想找回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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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轉瞬而過，天界發生了不少事，比如天帝看上了哪個小仙，被天后揍了一頓，差點鬧到尊和麵前；
大司命的輪盤丟了，發現是少司命偷偷摸摸拿走的；
月老的紅線總是不翼而飛，發現是比翼鳥銜著賣給仙女們編花繩；嫦娥那邊兒新來的玉兔天界有名的辦事靠譜，長相脫俗........
還有，褚衡迴天界了。
尊和想起話本說的，孩子遠歸，自然該更加喜氣洋洋，笑容擴大了好幾分。
他想著改日讓卓明與尊和一見。
天帝辦的宴席之上，再見褚衡身上多了殺伐之氣，一張臉看起來與卓明相似，可尊和知道他們分毫不同。
“不知道上仙最近如何？”
褚衡仍舊十分敬重尊和。
“尚好。”
“身邊可有人相伴？”
“有，改日帶你見見。”
尊和眼著褚衡露出了些許羨慕的神情。
宴會開始，獻禮的不少。
褚衡一直興趣缺缺，遠處嫦娥派的玉兔來了，尊和這也是第一次瞧見玉兔，看起來是個溫順的人。
身邊的褚衡不自覺繃緊了身子，尊和喝酒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