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在聽到君彥有救的訊息已經很是激動,但一想到自己剛才鬧出的那一番動靜,還硬要獨闖戎狄的事就老臉通紅,陛下還受著傷,他卻在吵鬧,著實不應該啊。
“徐醫士放心,是我衝動了,一會兒我去自領軍棍。”
甘霖嘆了口氣,
“他也是報仇心切。”
接著徐醫士把初錦叫了過來。
“初錦,你是陛下帶過來的人,陛下對你應該是信任的,陛下的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只是半夜的時候可能會有發燒的症狀,我會熬些湯藥,這些藥需要在陛下發燒時在陛下身上擦拭,今晚你就守著陛下,如若有什麼異樣,立即通知我。”
初錦沒想到徐醫士會讓她留下來照顧君彥,雖然遲疑了一下,但立即答應了下來。
“是。”
接著劉將軍突然嚷嚷道,
“徐醫士,陛下受了傷,不應該多派幾個人照顧嗎?就這麼一個小醫士,要不我們幾個留下來守著陛下。”
大概是自責萬分心裡虧欠之後極力想要彌補,以至於粗神經的劉將軍又被甘霖給懟了一遍。
“老劉啊,你耳朵長哪兒了?徐醫士都說了陛下需要靜養,就你那大嗓門都能把房頂都給吵下來,讓你留下,陛下還能好好休息嗎?帥營外有人把守,應該出不了什麼事,而且明天還有一戰,你們幾個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把明天的戰打好,就是給陛下爭光了。”
劉將軍被甘霖罵得無話可說,尷尬地撓了撓臉,自覺地把嘴閉上。
甘霖領著一眾將領走出去之後,整個帥營裡只剩下了初錦和君彥兩個人。
初錦調整了一下呼吸,慢慢走近了床幔裡的那個人。
有多久,她沒有靠他這麼近了,似乎是從他寵幸菡萏的那一晚開始。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嘴唇上也沒有血色,緊閉著雙眼,已經沉睡過去了。
纏著傷口的繃帶上映出了鮮血,看來中的箭比較深,才會滲出這麼多血。
初錦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君彥的模樣,他也是傷得這麼重被她救了回去。
這個男人居然受傷了,在對抗烏啼教瘋狂湧來的死士都沒有受傷,現在卻受傷了,她也沒有想到,不過看樣子,似乎是為了救劉將軍受的傷。
徐醫士熬好的湯藥送了過來,初錦看著眼前的藥汁和旁邊的紗布,臉倏得就紅了起來,徐醫士交代過她,要讓她在君彥發燒的時候用這個藥汁擦拭身體。
初錦捂著滾燙的臉,心裡糾結地不知道該怎麼做,雖然他們曾經有過肌膚之親,但給擦拭身體這種事情她還是心裡有些在意,徐醫士以為她是個男子,就把為君彥擦藥這種事交給她,可問題是她是個女子啊現在去和徐醫士說也不太妥當,畢竟君彥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女子才讓她穿男裝的,初錦在一旁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床上的君彥一直都很安靜,初錦守在君彥身邊,向之前無數次一樣,他受傷,她守著。
此時在君彥的身體裡,有一個東西發生了異動,受了傷的身體開始發燒起來,那個東西也因為發燒而有了些許變化。
君彥的夢境裡許多畫面走馬觀花一般一一閃過,君彥成為了一個觀眾,看著這些畫面,突然發現這裡面的人是他自己。
不,不只他一個,還有一個女子。
床上的那個人是他,胸口有傷,他為什麼會受傷?
在床邊爬著睡覺的女子醒來了,他拿刀威脅著這個女子,問她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