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曜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西南到處都是我的眼線,皇兄來西南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燕子樓和水芙蓉都失敗之後,我就只能邀請皇兄來我的烏啼教了,想來烏啼教在西南擁有這麼大的勢力,皇兄也一定想見識一下烏啼教的廬山真面目,我派人到你們所在的夏首城收人,這不,就把皇兄引來了麼。”
君曜說完,君彥突然鼓起了掌,
“為了引我來,皇弟果然是煞費苦心了。”
兩人都是天之驕子,氣場自然不同於平常人,不動聲色的談笑間全是針尖麥芒,也無外乎聞人月聽得雲裡霧裡。
她唯一明白的是,祭臺上的這個男子是雁沓的親兄弟,而他想要雁沓死。
君彥無奈地說,
“看樣子,皇弟是真的不肯放過我了。”
君曜冷漠地回道,
“既然皇兄來這裡了,我也不想放皇兄離開,至少在我的地盤上,皇兄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可以走了。”
君彥突然對著那些夏首城城民說道,
“只要你們能把這幾個人殺了,就可以不用過銅爐,也可以成為我烏啼教的人。”
不用過銅爐就可以加入烏啼教,這莫大的誘惑讓這些人毫不猶豫地做了決定,在盲目的信仰下,他們也只會覺得這是在為烏啼教辦事,不會因為殺人而有罪惡感,只是因為他們是烏啼教的信徒。可他們從來沒有深究過,如果烏啼教真的是救死扶傷的門派,怎麼可能還會讓他們殺人呢,只不過他們不會這樣想,因為在他們的認知中,烏啼教做的事沒有錯的。
一群人向著三人衝了過來,聞人月低罵了一聲,
“真是逼得我打架啊。”
說完,輕身一躍,就飛到了這些人上方,這些人都只是夏首城普通的城民,從來沒有練過武功,也沒有武器,赤手空拳地想要和聞人月這個練家子打架,簡直是在自討苦吃。
只見聞人月足尖在這些人腦袋上輕點,身形極快地移動,一個跟斗間手裡的短笛隨著她的纖纖細手在這些人的肩部一敲,這些人隨即倒地昏過去了。
聞人月身姿敏捷,這些人甚至都沒有近身,就被聞人月打倒在地,有些不死心的掙扎起來,想要偷襲聞人月,也被聞人月反應過來用手中短笛在身上一點,這下是真的昏倒不省人事了。
騰挪閃轉間瀟灑流利,看得人眼花繚亂,沒用多長時間,就把一群大小夥子全都打倒在地,待聞人月轉身的時候,身後倒了一片人。
君曜頗為欣賞地讚歎道,
“不錯,不錯。”
接著眼神猛然一變,
“可接下來,你們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所有人給我上。”
今晚這場祭禮,就是他為君彥準備的葬禮,在這裡的黑袍人就是刺殺君曜的死士。
君曜的一聲令下,所有的黑袍人都聞風而動。
聞人月著急地大喊,
“我是蠱族的大小姐,你們殺了我我哥會為我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