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林聽了,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性,竟然在這裡白日做夢!來人,把他拉到一邊,讓他清醒清醒!”
那幾個家奴當即圍了上來,就要動手。
水水急忙說道:“盧公子,且慢。讓我和他說幾句話。”盧林倒是非常聽水水姑娘的話,朝家奴擺擺手,家奴遵命退下。
水水轉過身,對於修文說道:“於公子,我們不是一路人,沒有必要勉強在一起。過往的事情,也不要再提。之前你對我有恩,可我也報答過你。我們兩不相欠,日後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於修文急道:“這是為什麼?是有人逼迫你這樣說的嗎?你不要怕,如果是這樣,我去府衙報官。”
水水不悅地說道:“沒有人逼迫我,你不能亂說。我言盡於此,你走吧!”水水說完,主動挽著盧林的胳膊,朝戲院裡面走去,沒再多看於修文一眼。
於修文大急,心想水水肯定是受到了盧林的逼迫,否則不會這樣絕情,便叫道:“水水,你不用害怕。誰敢逼迫你,我們就去府衙告他。”
水水卻頭也不回,和盧林相擁進了戲院。
於修文大急,跟了過去,卻被幾個家奴攔住。於修文情急之下,舉手去推開那些家奴。結果是被家奴們拳打腳踢了一番,丟在了大街上。
幸好一個鄰居路過此地,看見於修文被打得遍體鱗傷,急忙把他背了回去。
於修文養了好幾天傷,昨日才基本康復。他掛念著水水,今日來到戲院門口。結果被盧林的家奴攔住,不讓他進去。
於修文想闖進去,就被家奴丟了出來,接著就遇到了飛雲。
天香聽完,插嘴說道:“那位水水姑娘這樣說話,明顯是已經變心,你何必再來找她?真是自找苦吃!”
於修文惱怒地說道:“水水只不過是受了威脅,才那樣說話的。你小小年紀,怎能明白我和她的感情。”
天香微微一笑,說道:“我看這位盧公子比你有錢有勢,因此她才不想理你。盧公子,我說得可對?”
盧林說道:“姑娘說笑了。我和水水是情投意合,她並非因為錢財。京城之中,有錢有勢的大有人在,我可排不上號。”
良辰接著說道:“我雖然見識不多,卻也聽過‘妓女無情,戲子無義’的話。於公子,你也是讀書人,怎會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
於修文惱怒地說道:“我不許你們汙衊水水,我相信她是被逼的。”
盧林也非常不悅地說道:“姑娘,不可出口傷人!”
飛雲連忙說道:“兩位公子,我這兩位妹子年幼無知,口無遮攔,還請海涵。”又轉頭對天香、良辰喝道:“天香、良辰,不得無禮。快向兩位公子賠禮謝罪!”
天香和良辰見飛雲生氣,只得朝盧林和於修文拱手行禮,說道:“我們出言無狀,請兩位見諒。”
兩人見她們不過是兩個婢女,自然不便和她們計較,便道:“林少俠,無妨。”
正在此時,一個綵衣姑娘緩步來到三人面前,身後跟著一個綠衣婢女。盧林起身說道:“林少俠,這就是水水姑娘。水水,這兩位是林飛雲林少俠、馬湘馬少俠。”
水水看也不看於修文,向飛雲和馬湘躬身行了一禮,柔聲說道:“水水見過林少俠、馬少俠!”
飛雲朝水水看去,見她年約十七八歲,肌膚如脂,朱唇皓齒。瓜子臉蛋,潔白如雪。一頭青絲,柔順亮滑。腰肢纖細,身姿婀娜。一襲緊身綵衣,散發著迷人的妖媚和魅力。
那婢女約十五六歲,臉蛋圓圓,白裡透紅,明眸皓齒,櫻桃小嘴,楊柳細腰,身若秋水。手捧一支一尺來長的墨笛,亭亭玉立地站在身旁,透出一股端莊典雅的氣質。
這婢女居然和落花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場合,飛雲肯定會直接叫出落花的名字。天香和良辰、美景看到那婢女,也驚呆了,差點叫出聲。
可是那婢女看到飛雲四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完全不認識他們。飛雲四人見狀,自然不便貿然向她打招呼。
飛雲看到水水如此美麗,不禁心中暗想,難怪於修文如此痴迷。不僅水水姑娘長得妖豔無比,就是她的婢女也是美麗動人。兩人之美和落花、相比倒是難分軒輊、各有千秋,就算和天香、蕭燕、嫵媚相比也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