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福接著道:“香兒,時候不早了,你找隔壁鄰居買些米菜,準備晚飯。阿風來回奔波,西門一家很疲憊,想必都餓了。晚飯後,你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動身。”
香兒正被夏風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羞紅著臉,輕輕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夏風知道她身上沒錢,急忙追上去,給了香兒一錠銀子,然後轉身回到房間。
夏風坐床邊,給文福搭了搭脈,說道:“文伯父,情況好多了。你好好休息就是,我去和西門前輩說說話,等香兒回來,我再幫幫她做晚飯。”
文福說道:“這樣也好。香兒很少出門,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以後如果言語間有冒犯之處,你不要介意。”
夏風說道:“文伯父,你是我師父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恩人。香兒就不是外人,是我的妹子,她說什麼都沒事。”夏風等文福躺下後,出了房間。
夏風來到西門山的房間,把文福和他自己的打算告訴了西門山。西門山本來想請夏風和自己一起去保護武則天,現在見這樣的情形,自然說不出口。
西門山只好告訴夏風,等把文家父女送到房州後,如果夏風願意,就請他追上自己,自己要保護一個人去洛陽,想到時候請他幫忙。夏風正好沒什麼事,當即一口應承。
夏風和西門山定下將來聯絡後,就來到院裡,從馬車上解下馬,把韁繩綁在柱子上。接著他來到灶房,見香兒正在忙碌著。
夏風見香兒動作乾脆利落、非常麻利,便問道:“香兒姑娘,我看你動作麻利,是不是經常做這些事?”
香兒微笑道:“大哥,不要叫什麼姑娘、姑娘的,就叫香兒好了。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雖然爺爺和爹爹很疼我,不讓我做什麼事。我們這樣一個窮漁家,我可不能把自己當小姐的。”
夏風驚訝地問道:“令堂是出什麼意外了嗎?”
香兒嘆了口氣,說道:“聽我爹說,在我剛滿週歲的時候,我母親外出江邊,剛好遇到天氣突變,風雨大作。我母親一不小心,跌落江中,從此沒了蹤影,估計已遭不測。”
夏風滿含歉意地說道:“是我不好,讓你想起傷心往事了。”
香兒淡淡地說道:“大哥,不必這樣。對我來說,從小就習慣了沒有母親的生活。大哥,你父母現在在哪呢?”
夏風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的事情說來話長,以後慢慢告訴你吧。我來幫你!”
香兒連忙說道:“大哥,我是隨口問問,你可不要在意。對了,你那樣會打架,能不能教教我呢?”
夏風一邊幫著香兒做事,一邊笑道:“那不叫打架,那叫武功。學武功很辛苦,也不是幾天就可以學會的。你幹嘛想學?”
香兒幽幽地說道:“我要是學會了武功,那就不怕壞人來欺負我們,我也可以替爺爺報仇。”
夏風當即說道:“你放心,以後有我保護,不會讓人欺負你們的。”
香兒卻嘆了口氣,說道:“可你終究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又不可能天天守在我們身邊。”
夏風猶豫一會,說道:“那倒也是。這樣吧,等治好了伯父的傷,把你們安頓好了,我教你習武就是。”
香兒大喜,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可不許騙我。”
夏風臉色嚴肅地答道:“自然不會,只是怕你到時候吃了不了那個苦,自己不想學了,那就不能怪我。”
兩人說過一陣話之後,頓時親近不少。很快,香兒把飯菜做好。眾人用完飯後,西門一家去了房間休息。夏風幫著香兒收拾了一下,便各自安歇了。第二日一早就要趕路,大家自然要早早休息。
次日一早,夏風讓文家父女坐進車廂,趕著馬車離開了漁村,朝東而去。文家住的白河村在南陽城北,朝南就必須經過南陽城。夏風擔心和錢莊的人遭遇,便早就決定繞過南陽南下。
西門山給了香兒一些銀子,當做他們一天一夜借住的花費。文福認為西門山救了自己性命,自然不肯收下,但是拗不過西門山,只得讓香兒收下銀子。
西門山擔心出意外,還堅持要送他們一段路。文福不想麻煩西門山,怕耽誤了西門山自己的事。香兒卻不客氣,連忙和夏風一起謝過了西門山。
馬車在晨曦中緩行,夏風不敢讓馬車走得太快,以免文福加重傷勢。走了約一個多時辰,車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夏風忙站起來,回頭一看,只見後面不遠處,一群人正策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