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桓回到家的時候,旁邊鄰居的門突然開啟了。
那個女人穿著一襲暗灰色的長袍,腳下穿一雙麻布鞋。那身打扮反而多了幾分樸淨,洗盡鉛華一般。
“你,有空嗎……”對方直接開口說道。
“我還沒吃飯,有事嗎?”嚴桓問道。
“過來我家吃。”對方說完轉身進去了。
“這不太合適……也好。”
嚴桓本來下意識推辭,可是對方已經進去了,於是也跟著過去。
做飯的還是對方母親,看來這位不太擅長,嚴桓連忙過去幫忙,老人家說不用。
“這次也謝謝嚴公子了,聽了你的話我女兒去找來黃花蒿,老身才活過來。”老人家感謝道。
“那是伯母命好,看來以後會長命百歲的。”嚴桓說道,望了望那邊的女子。“對了你們叫什麼,我是嚴桓。”
“嗯嚴公子,老身夫家姓許,她叫許映菡。”許氏介紹說道。“嚴公子婚配沒有?”
“沒有啊。”嚴桓一怔,這個時候問我這個很容易讓我誤會什麼的。
還好對方也沒有追問太多。
吃飯吃飯。
飯桌上也聊起家常,這女人武道不俗,據說很小的時候遇到一位高手很看重她,但是因為母親的緣故沒有跟著走,這些年自己修煉已經很厲害了。舞刀弄槍很厲害,家務活針線活都不行,一直讓老人家頭疼。
而嚴桓的故事更加簡單,父母雙亡自學成才,曾經救駕公主殿下,在京城拜師學文,自己一個人闖蕩,讓人很敬佩啊。
回家之後自己琢磨一下案子,殺手做的那麼幹淨嚴桓沒打算找出對方,至少要查出背後是誰才行,還有林夕朝在調查背後是否真的涉及諜案也要有進展才行,再有還是蔡曠家眷的事情……
今天依然很煩躁,他很晚才睡覺了。
這兩天朝廷還沒有什麼大事,仍舊是卯足了勁在彈劾司首大人,害的對方又第二次辭官,陛下又再次拒絕。
跟我都沒有關係,現在靠山不倒,嚴桓只要不出差錯,順利把差事辦好就能夠過渡這一次了。從鎮撫使到同知到司首,甚至還有丞相大人,目前來說都會關照自己的。至於黑衣司裡面其他的妖豔賤貨,自己有空再騰出手來收拾他們就好了。如果自己願意的話,完全也有可能走下層路線,拉攏一幫手下,可是現在沒那麼多心情了。
第二天一早,日出時分,天色將明未明,站在正殿之下,頭戴冠冕,鬚髮斑白的嚴明仰頭向上看去。
大殿之上聳立著高大木柱,條石砌成的地面,閃亮的珠寶珍奇裝飾,天下間最為豪華和莊嚴的建築。
不管對這權力之巔仰望多少次,都是這種感覺。
站在了巔峰,像是臨淵而行,又如履薄冰。
嚴桓第二天好像到了中午才起來的,出去外面吃了頓早餐,這次的攤子是一個老大叔開的,而且口味還可以,感覺還有下次了,下次繼續光顧。
這時候他突然看到有個黑衣司的同僚在眼前轉悠,可是好像還是個女的,穿著千戶的制服,佩刀也是真的。
我們有這號人嗎,我怎麼不知道。
高高的個子,穿著黑色制服和寬大披風,制服很合身似乎是為她訂做的。走路的姿勢格外的誘人,纖纖細腰之下是一雙修長的玉腿穿著白色長褲,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青春誘人的風韻,隨著那微風陣陣飄來淡淡清香。
“那個誰你過來。”嚴桓直接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