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帶你去兜風好不好?”他聽見他這樣邀請胭胭。
不可以!不行!
他的心疾根本沒辦法保護好胭胭!
姜暮笙抗拒著,他驚慌極了,他惱怒於這個莫名其妙的少年莽撞的行為,他憤怒極了想要像以前那般把他趕出自己的身體。
可是不行。
那個少年卻是感覺到了他。
“是原主的意識嗎?他還在這具身體裡?”少年疑惑地捫心自問。
他很快就得到了答覆,惶恐,驚懼、怒不可遏。
那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保護。
少年安撫他,“不用擔心,我的馬術很好,不會出事的,”
就算他的馬速再好,可萬一呢!他不是胭胭的親哥哥!他不會用生命去保護胭胭!
姜暮笙愈發憤怒,但卻拿他沒辦法,他無法重新掌控身體,也無法讓那個聲音聽從自己。
他還是帶著胭胭去騎了馬。
那實在是太漂亮的馬,皎潔若白雪,流光溢彩。
騎馬是什麼感覺?姜沐笙姿態嫻熟帥氣地上了馬,俯身便把胭胭撈了上來,溫溫地抱在了懷裡。
“坐穩了,我們出發!”
姜暮笙透過胭胭的眸子看到了自己的表情,歡喜熱情洋溢,是他從未有過的肆意瀟灑。
他是想騎馬的。
那些人提起騎射時看向他惋惜的表情,不該是他對騎馬的第一映像。
他可以笑著勸慰為自己打抱不平的胭胭,說旁人的作態影響不到他半分。
可當真如此嗎?
姜暮笙看著急馳而過的風景,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甚至有些刺痛的風,他感受著這份新奇。
“山上的風景更好,小兜山上定是個賞月的最好去處,雖然月亮還只是個月牙,星星卻很美。”
“星辰滿天,這可是我那個時代鮮少能見到的情形了。”
少年心語,與他對著話,他沒有給反應,只是為這一刻的震撼,胸腔都為之共鳴。
白馬風弛,月下如流光飛逝,從山腳一路向山頂奔去。
風直往臉上撲,往胸腔裡灌著,心跳興奮地跳著……
有心疾的他很快就有一種憋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