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過晴初。
距廬山五十里外,一間碎石瓦房隱蔽在森木之間,僅露出一個灰色煙囪在林尖,一縷輕煙斜搖入雲。
“孃親,他醒了,他醒了!”
咣噹~房子外邊正在拾柴火的中年婦女扔下樹枝,快速的推開房門。
“小虎去打些水來,快快。”
守在瓜皮旁邊的胖男孩立馬跑出去打水,而婦女已經在床邊照看半昏半醒的瓜皮,婦女關心說道:“小兄弟你先躺著,等小兒打些水來,你昏迷這三天滴水未進。”
瓜皮全身包裹著一層白布條,除了頭,他沒有一處不是傷痕,床邊一堆用過的白布條和難聞的草藥。半睜著眼皮,血紅的眼睛裡對映出絲絲煞氣,但很快回復正常。
“來了,水來了!”
男孩端來半木桶的水,婦女抓起木瓢乘了小半瓢,慢慢地遞到瓜皮乾巴的嘴邊。瓜皮勉強地張開半個嘴巴,努力地允吸木瓢裡的水。
“小虎把爹爹熬好的藥草拿過來。”
待瓜皮喝水差不多的時候,中年婦女將瓜皮緩緩放平躺下,小孩從房子外的石灶上端起一鍋早就熬好的藥草回到房間,婦女利索的解開瓜皮的布條,一圈圈的布條沾滿了血腥氣被放在一旁,然後直接用藥草敷在瓜皮傷口上,再迅速給瓜皮換上新白布條。
瓜皮的意識慢慢復甦,五感中除了感受不到觸痛外,其他的都還好,且瓜皮也能聽到婦女與小孩的對話。
“孃親,這人終於醒了,可他怎麼又躺回去了?”
“乖,別打擾他,他的身體太虛弱了。先出去等爹爹回來。”
小孩出去後,婦女整理下地上的血布條也出去守著瓜皮。這個人受這麼重的傷居然還活著,天不亡他呀……
瓜皮的意識復甦,但身體的傷太重,這種普通的藥草還是太慢了,但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安心躺著。
“靈劍,司命……”瓜皮的腦袋陣痛傳來,潛意識中念出自己的殘劍名字。
劍身猛然一震,原本這殘劍就是瓜皮出來帶身上的,在他受重傷後,這森林的一家人把人和劍一同帶回來,但帶回來的卻已不是殘劍,而是完整的通體炫黑色長劍。
封印又破了……去找宮主!
現在的瓜皮儼然就是李白!身體重受動彈不了,但自己用意識控制著自己愛劍,用恢復一丁的意識給它下個命令。
劍軀一震,化作黑色光閃直突雲際!
嗯?那是司命!找到了!
感受到靈劍司命的煞氣,宮主馬不停蹄地趕過去,但相距萬里,至少也要半天時間,心裡默默為瓜皮祈禱,他最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