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你們?我可什麼都沒答應過——再說了,跟你們這群牲口,老子難道還要跟你們講信用嗎?你們看看,老子哪一點像是一言九鼎的人?”
路遠哈哈狂笑,短刀高高的舉起,噗噗噗的閃電般連刺,轉眼之間,就在朝香宮九的胸口上連捅十幾刀,然後對著脖子狠狠一抹!
“彥王……”
“天哪,彥王,彥王……”
成千上萬的日軍哀嚎著,尖叫著,他們看著朝香宮九的胸口上,脖子上的血噗嗤噗嗤的向外噴,在寒冷的空氣裡騰起了陣陣熱氣,然後像是一捆被踢翻的稻草一般的倒了下去。
“殺了他,將那該死的路遠抓回來,千刀萬剮!”
無數的日軍狂吼著衝出了城牆,想要向路遠消失的方向追擊,下一秒,震天的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呼嘯的彈片肆虐橫飛,衝出去的日軍被成片的炸飛,慘嚎連連,剩下的人忙不迭是的趴下,嘶吼著,憤怒的幾欲瘋癲。
在劇烈的爆炸中,尚未斷氣的朝香宮九的身體被炸向了半空,然後被撕裂,噴下了漫天血雨,殘破的肢體像是破碎的旗幟一般在飄搖中落地。
路遠可不會就這麼隨隨便便的逃走,他將身上的所有手榴彈都拉開丟在了地上,在走之前,最後暗算了這些被氣的發瘋,已經失去了判斷力的日軍一把。
等到爆炸結束,日軍再次衝出城牆的時候,只看到了在寒風飛雪裡蕭瑟的荒野,聽到了下關方向震天的爆炸聲,槍聲,而路遠,卻像是無數雪片中的一片一樣,消失了……
宮本剛在劇烈的咳嗽著,焦急的問身邊的醫官:“彥王,彥王……”
“彥王死了,被那該死的路遠給殺了啊……”
醫官道,下一秒便哭爹喊娘一般的嚎哭了起來,場中所有的日軍都哭的呼天搶地,軍中中將,加上天皇皇族之死,讓所有人遭受到了開戰以來最大的重創。
“我早就說過,那個瘋子,不會放過彥王的……”
宮本剛臉色潮紅的道,下一秒又急切的厚道:“路遠那混蛋呢,將他的屍體抬過來,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啊……”
“路遠,逃了……”
一名軍官咬牙切齒的道,一想起路遠,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他都有種做夢般的不真實的感覺,這裡有近萬的天皇最精銳計程車兵,可卻被路遠一人玩弄於股掌之上,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的羞辱,並殺死了彥王,而且成功逃走……
想想,這簡直就根本不可能發生,這簡直就不可能是真的!
要不是那滿地的屍骸,要不是不遠處那正在拼湊的彥王殘軀,他會懷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場恐怖的惡夢,只要抽自己幾個耳光,就能清醒過來。
“什麼?你們居然讓他逃?你們居然讓他殺死了彥王,然後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逃了?你們這群廢物……”
宮本剛聞言撕心裂肺般的狂吼了起來,雙眼劇烈的瞪大,下一秒,朝天噴出了一尺多高的血霧,腦袋一歪就斷了氣。
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宮本剛絕不是因為傷重而死的,而是被活活給氣死的——他眼睜睜的看著將自己砸成全身癱瘓的傢伙近乎羞辱一般的再次饒了他的性命只是為了讓他活的生不如死,並且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殺死彥王然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