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學生路人們發出陣陣鬨笑,看著高高在上的蔣委員長如此狼狽,再聯想起自己等人被愚弄的事情,他們忍不住的感到痛快。
“笑什麼?膽敢嘲笑領袖?你們活膩歪了嗎?”
戴笠厲聲呵斥道:“還愣著幹什麼?將閒雜人等都給我趕走,快……不對,不是趕走,是將他們全部抓起來,統統抓起來……”
青黴素太重要了,他第一時間就想著要保密,他很肯定,孫嫂子手中能拿出這點青黴素,手裡一定有更多——至少,木馬縣會有更多!
他甚至開始認真去思考,青黴素會不會是真的從木馬縣生產出來的!
要是青黴素真的是木馬縣生產出來的,他敢肯定要是被日軍知道了,那麼日軍會想盡一切辦法拿下木馬縣,奪取青黴素生產配方!
一旦配方落在了日本人手裡,本就強大的日軍便立即如虎添翼,到那時候,,亡國滅種,可就是真的不遠了……
“你們想幹什麼?憑什麼抓人……”
“該死的,你們這麼做是侵犯人權,我們做錯了什麼?”
看著大群的警衛如狼似虎的衝將過來,那些學生,路人們尖叫一片,場面亂成了一團。
“住手……”
孫嫂子的聲音極其尖銳,撲到蔣委員長面前尖叫道:“要是委員長真的下令抓人,你能得到的,可能也就這一小包的青黴素了!”
唾沫星子在陽光裡飛舞,灑落,落的蔣委員長滿臉都是,他厭惡的後退了幾步,可孫嫂子毫不想讓,繼續逼近,喋喋不休的道:“委員長,不信的話你抓人試試,試試!”
“你這個刁婦,別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
戴笠搶身攔在了蔣委員長身前,睚眥欲裂的厲吼道,蔣委員長黑著臉在身後掏出手帕不住的擦臉,揮手讓抓人的人都停下。
“我說的有道理,我管跟誰在說話呢!”
孫嫂子不依不饒的尖叫道:“我們木馬縣和川軍獨立團,在我們團長路遠的帶領下,那麼困難的環境下和鬼子殊死血戰之餘,還想著傷員們的問題,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研製出了青黴素,就是想為我們的國家做點貢獻,可你們在幹啥?向我們團長還有我們全縣的軍民們身上潑髒水,讓他們流血又流淚,還不想讓我說,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偏要說,我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團長還有我們木馬縣每個人所受的冤屈,讓全國的父老鄉親們評評理……”
潑婦,撒潑的女人,是一種極其難以對付的生物。
因為她們一旦撒潑起來,根本不會管別人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想說的,喋喋不休,偏偏聲音還極大,跟錐子似的,讓人不想聽不到都不行,讓人想插嘴都插不進去。
戴笠臉色鐵青,牙齒咬的格格直響,唾沫星子被噴了一臉卻避無可避,因為在他的身後,是蔣委員長。
要是可能,他絕對會立即一槍將眼前的刁婦給斃了,管她是不是木馬縣的人,管他路遠會不會對自己下毒手,他絕對無法忍受如此的無視和羞辱。
可現在他不敢,因為要是真的因為斃了孫嫂子,讓整個正面戰場上的部隊無法得到青黴素供應,別說蔣委員長和薛嶽等一干高階將領絕不會放過他,那些士兵們一旦逮住機會,都會將他給活撕了。
甚至,那些發瘋計程車兵說不定會滅他戴家二十八族,不然絕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