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武漢的事……”戴笠欲言又止。
“說!”
蔣委員長的聲音也開始變的如同這霧氣一般溼冷了起來。
“那姓鄧的,逃走了!”戴笠道。
“怎麼可能?”
蔣委員長怒喝道:“整整一個騎兵聯隊,還是在平原上,怎麼能給他逃掉?”
“路遠帶著川軍獨立團的人,救了那姓鄧的……”
戴笠臉色難看的道:“騎兵聯隊兩千餘騎,全軍覆沒……”
“一群飯桶!”
蔣委員長聞言厲聲怒罵,差點被氣的暈了過去!
山西和武漢的戰績對比,對他來說,就是延安對他的羞辱,在打他的臉,本以為,這姓鄧的要是死了,多少能出一口胸中的惡氣,可沒想到,對方居然逃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想過,就是他口中的那些飯桶,在武漢會戰中以三十多萬擊潰了他苦心經營一年的防線和百萬大軍。
“要是沒有路遠,那姓鄧的,絕對活不了!”戴笠恨聲道。
“路遠,路遠,又是這該死的路遠——他怎麼不去死啊!”
蔣委員長的牙根子都癢癢了起來,怒罵道:“該死的混蛋,穿我的用我的,卻胳膊肘向八路拐——傳我命令,從現在開始,川軍獨立團,別想從我這裡領到一根線頭!”
他不是不記的,程潛薛嶽蕭山令等人曾想讓路遠到武漢戰場,是他自己拒絕的。
但是他更認為,我可以不用你,但是你絕不能不為我所用,否則,就是背叛!
戴笠安安靜靜的待著,他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都知道,什麼時候該開口,什麼時候不該。
“上次你說,令傑還有陳家那陳亮,在和路遠做生意?”蔣委員長道。
“是的!”
戴笠點頭道。
“如果他的生意做不成,又無法從我這裡得到補給,會如何?”蔣委員長道。
戴笠眉頭一挑道:“委員長,請深思!”
蔣委員長痛苦的揉開了太陽穴,喃喃的道:“你說這混蛋,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點?”
戴笠不說話,他忽然意識到了路遠的可怕,如果此事真如委員長所想的那般的話!
陳亮孔令傑現在所代理的木馬縣的聲音,那些鋼筋水泥,都是國防所需,又將陳家宋家孔家都拉下了水,蔣委員長想要斬斷這些生意都無法做到,因為這樣立即會得罪三大家族不說,還會影響國防建設!
所以就連他都要讓對方三思,因為實在是干係太大了!
“難道我們就拿路遠還有那些土八路沒辦法了嗎?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我的頭上拉屎撒尿?”蔣委員長恨恨的道。
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