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不要命了!”
幾名士兵氣的直咬牙,想要找戰馬追上去,他們可都知道了,加強營全軍覆沒,甚至連路遠都差點死去,都是為了救鄧政委。
“讓他去吧,他行的!”
路遠道,他很清楚,這一路鄧政委心裡有多煎熬,對方需要暢快淋漓的發洩一番——比如,親手砍下幾個小鬼子的腦袋!
然後,他持槍瞄準了小野,對這個聯隊長,他恨之入骨,好幾次想幹掉對方都沒得逞。
他相信,現在對方插翅也難逃了——因為自己立即就會一槍射爆對方的腦袋。
可是,沒等路遠開槍,小野就一頭栽倒在馬下,如同石塊一般一動也不動了!
這一路,從遇到加強營開始,每時每刻,對小野來說,都是巨大的煎熬,眼睜睜的看著隊伍裡的騎兵不斷的死去,可路遠卻總能有辦法逃走,那種感覺,就像鈍刀子割肉般的難受,在這之前,就已經被氣吐血了好幾回。
本以為,拿下路遠一雪前恥的機會終於到了。
可誰知道,那些忽然從地底被拉起的拒馬陣,不但徹底的粉碎了他殺死路遠洩憤報仇的希望,更讓他的騎兵聯隊徹底覆滅。
他死了,活活給氣死的。
“混蛋,死的倒是挺快!”
路遠恨恨的踢了小野的屍體一腳罵道,他可不知道小野被他傷的有多深,有多痛,他只知道,沒能親手結果了這傢伙,非常之遺憾。
只有親手幹掉最痛恨的敵人,才夠解恨,這是每個人都明白的道理。
周邊的喊殺之聲,逐漸的消停了下來,喜極若狂的狂笑聲,正響徹天地。
鄧政委也回來了,身上沾滿了還在緩緩流動的血漿,並牽回來了兩匹戰馬。
戰鬥結束了,在短短的不到一頓飯的時間裡,日軍騎兵全部死去,一個不剩,平水支隊只戰死了二十多人,除了幾個在最後日軍殺死的倒黴蛋,更多的都是在騎兵衝陣之時被射殺的。
這樣的戰損,相比他們殺死的日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更別說,他們還有大量的繳獲!
“團長,繳獲了八十多匹完全沒事的戰馬,還有六十多匹受傷的戰馬——發財了發財了啊!”
殷偉峰樂的嘴巴都要裂到耳朵上,喜滋滋的跟路遠報喜,任海方現在根本就不在這裡,兩隻手裡都塞滿了韁繩,像是怕被人給搶走了一般。
“一百四五十匹戰馬,咱們支隊也能組建一支騎兵隊吧——團長,木馬縣那邊還沒騎兵吧?這次可是要被我們平水支隊搶先了……”任海方在得意的笑。
“是啊是啊,騎兵一定要有,衝起來,別說打,嚇都能嚇死人……”
“對對對,現在想起來,我腿肚子都還抽筋呢!”
支隊成員們興奮的直蹦,一邊好奇又得意的打量著路遠,曾經路遠的神秘感倒是減輕了不少——畢竟,他們可剛剛救了路遠,心裡有那麼一點‘你不是牛逼嗎,我們救了你,所以我們更牛逼’的優越感。
高興的甚至連繳獲了多少槍槍彈,從小鬼子身上扒下來了多少武裝帶皮鞋都顧不上數了。
“那麼高興幹嘛?小小一場勝仗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朱君濠過來了,板著連,倒揹著雙手走了過來,一副老幹部巡視的派頭道:“不過就一百多匹馬而已……還有差不多一半都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