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死死的摁著鄧政委,滿臉獰笑,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身下這小個子脖子上血水亂噴的樣子。
雖然上峰嚴令要活捉,不過鄧政委和裘千羽殺了他們那麼多人,他現在想做的,就是將這二人全部殺死,給死去的戰友報仇。
“我鄧某十幾歲就開始出門,探尋這個國家的未來,如履薄冰,無數次九死一生,想殺我的人如同過江之鯽,排隊都不會輪到你!”
刀鋒下的鄧政委,卻是異常冷靜,獰聲一字一句的說道,然後猛的伸長了脖子,渾然不顧刀鋒在脖子上劃開的血口,一張嘴便狠狠的咬住了那日軍握刀的手!
那日軍頓時如同殺豬般慘嚎,拼命的想要將鄧政委甩開,可又哪裡能做到,劇痛之下,連手中的馬刀都掉在了地上。
“去死啊……”
鄧政委滿嘴是血的瘋狂咆哮,將自己的腦袋當成了鐵錘,狠狠的撞在了那日軍的臉上,鼻樑骨的碎裂聲,清晰可聞!
啊啊啊……
那日軍痛苦的捂住了臉,轉身便開始狂奔逃命,他無法想象,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八路高官,為何兇悍到如此地步。
“首長,沒事吧……”
這一幕讓裘千羽差點喜極而泣,不過看著鄧政委脖子上血水橫流,又擔心不已。
“死不了!”
鄧政委抹了一把脖子,看了看從遠處疾馳而來的日軍騎兵,估計了一下到達的時間,這才腳尖一挑,挑起了一柄騎槍,拉開槍栓扣動了扳機。
槍響的同時,他便回頭便收拾著彈藥一邊向裘千羽走去,根本沒看那逃走的騎兵一眼。
幾十名開外,捂著臉慘叫狂奔的日軍繼續向前狂奔了幾步,一頭栽倒在了田野之中,再也沒爬起來。
“首長好槍法!”裘千羽興奮的尖叫道。
“四川境內,窮山惡水,川人有時候為了生活,不得不拼命,所以我們川人不信什麼君子作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套我們不喜歡,我們川人要報仇,只要能報,當場就報了——這小鬼子在我脖子上切了一道口子,我還他一槍,算是扯平了!”
鄧政委說著,一邊撕開布條替裘千羽紮緊傷口,這樣的傷勢要是再不處理,裘千羽要不了多久恐怕會流乾血而死。
裘千羽看著鄧政委嘿嘿直樂,心說人家不過是在你脖子上切了一道口子,你卻要了人家小命,便宜都被你佔完了,再不扯平,你還想咋樣?
“能走嗎?”鄧政委問。
“別管我了,首長!”
裘千羽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笑道:“你上山吧,希望弟兄們能快點得到這邊的訊息,儘快趕過來……”
“我說了,要走一起走!”
鄧政委不容置疑的道,一把扛起裘千羽,掛著槍彈,艱難的向著孤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