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十多個人擁在那兒,看見孫凌薇來了,讓開一條路來,王富貴也就看到了中間的張晴,坐在那兒,灰頭土臉的,臉上還有血。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在給他揉肩膀,邊上還有一碗紫色的藥膏,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王富貴一聞就曉得,這是用來活血化於的。
張晴還是老模樣,個頭不大,精幹的很,平時挺活躍的一個人,不過這時候疼得諮牙倈嘴的,就有點不大耐看了。
“哪個打的你,哪個打的你。”孫凌薇一疊聲的喊。
張晴沒答,邊上的一個小青年應該是學員,開口道。
“華榮武館的。”
“阮齒硬。”
“說不給我們的武館用華字,要是我們不換個牌子,他過兩天還來。”
“阮齒硬,我跟你拼了。”
孫凌薇暴跳起來,跑到邊上的兵刃架子上就要去拿劍。
“凌薇。”那中年人喝了一聲:“不要瞎來。”
“怎麼是我瞎來了。”
孫凌薇拿著劍,氣得渾身發抖。
“他來砸場子,我們略遜一籌 ,那就要服。”
中年人搖了搖頭。
這時候門口一個聲音傳來:“哪個來砸場子,怎麼一回事啊?”
王富貴扭頭一看,一個奘實的小青年走了過來,個子比王富貴高,身板也很大,穿著個純棉T恤衫,兩膀子上的肌肉鼓囊囊的,好像裡面蘊含著巨大的力量。
“大師兄回來了。”
那些學員一疊聲喊,湧上去,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孫凌薇走過來,把那些學員扒開,對那小青年道:“張紅旗,你要有種,跟我到華榮武館去砸場子。”
與王富貴想象中的不一樣,張紅旗臉色一直比較冷靜,曉得了來龍去脈,也並沒表現出暴怒激動的樣子,他看一眼孫凌薇,沒答應她,走到張晴跟前,道:“還好吧。”
“死不了。”張晴哼了一聲,臉色不大好看,好像對他有什麼意見。
張紅旗也不在意,點點頭:“沒得事就好。”
也沒再多問,徑直進房裡去了,沒多大一刻兒,拎了個箱子外來,對那中年人說了一聲:“爸,我住館裡去了。”
說完就朝外面走,到院子門口,他停頓了一下,道:“阮齒硬好像也參加了,到時候我在擂臺上揍他。”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孫凌薇等人都呆在那兒,沒得一人吭聲。
氣氛有點沉悶,王富貴看孫凌薇,她挺拔的胸大起大伏著,明顯的胸中有氣,但好像又不好發洩外來。
這時候那中年人揮手:“今天先到這兒,大家都回吧。”
說完,又跟了一句:“放假三天,有不想學的人,也可以來退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