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都是這樣,牛大根等人疼並痛苦著,王富貴則是疼並快樂著。
他的快樂,並不單單是天天可以看到誘人的壕溝,而是黃紫煙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好。
他是個孤兒,外表忠厚老實,心裡實際上非常敏感,自尊,也自卑,別人對他好,特別黃紫煙這樣的人,肯另眼相看他,真的讓他感恩戴德。
若換了牛大根等人,得了黃紫煙另眼相看,篤定會想日非非,想著把怎麼黃紫煙泡上手。
但王富貴沒想過,真的,他從來沒想過去泡黃紫煙什麼的,他心中只有感激,而絕沒得其他的什麼想法。
當然,不是說他完全沒得想法,特別在拳臺上,黃紫煙又不大留神,那對堅挺跟她人一樣也橫行霸道的,經常就磕磕碰碰。
沒得想法的,那是泥捏的菩薩,“直鉤”是泥捏的,王富貴可是肉長的,當然會想在小溝裡用直鉤釣魚了,不過他立馬就會岔開不健康的想法,甚至會埋怨自己。
“黃警官對你這麼好,你還想日非非的,還是人不是?”
這麼一想著,自然而然就打起了退堂鼓了。
大約過了一個星期左右,這天下午,王富貴突然接到孟樹貞的電話:“晚上九點,到我這邊來。”
王富貴都差一嘎嘎把孟樹貞給忘了,這一下才記起,還有一個女魔頭在盯著他呢,一時半會叫苦連天,但卻又不敢回絕。
他只好給黃紫煙打電話,扯個了謊,說家裡有急事,晚上趕緊要回去一趟,明天早上七點之前才能趕過來。
黃紫煙倒是有點奇怪,道:“你家裡不是那個……什麼的嗎?”
“是。”王富貴曉得她給王正義打過電話,而且履歷上也有,只好解釋說:“我年前跟了個親戚哥哥學獸醫,後來他出意外死了,嫂子夏香姐帶著一個小孩子,有時候就有點為難事,所以我得回去看一下。”
“哦,夏香姐哦,還嫂子呢?”黃紫煙笑了起來:“好曖昧的稱呼,行了,明早七點之前,必須趕來。”
實際上隊員在晚上是能自由活動的,黃紫煙才不問這些,她只管白天訓練場上的事,遲到早退,你就等開除吧。
其他人,她根本不想問,不過王富貴每天晚上跟她去練拳,所以必須要打聲招呼。
跟黃紫煙講好了,王富貴就先出了集訓隊,到林南公園去等時間。
林南公園就在林南邊上,市裡雄心壯志,要打造一個林南風景帶,不過成效有限。
開發商不肯來,倒是把江堤修好了,成了人們晚上納涼的好場所,當然也是小青年們幽會的絕好場所,甚至一些不良女,也會在這裡出沒。
王富貴在公園裡等到八點半樣子,這才打了個車,朝孟樹貞這邊來。
他一直害怕孟樹貞,心情複雜,主要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孟樹貞究竟要怎麼樣才會放過他,而他最害怕的,就是萬一事情敗露,孟樹貞肯定會反咬一口,說是他意圖小強縣令,那他就是死定了啊。
心裡即擔憂,又害怕,又氣憤,又沒得辦法,百味雜陳,腦子裡亂七八糟的。
打個車就上去,完全沒留意,不遠處,黃紫煙也上了車子,緊緊的跟著他的車子。
黃紫煙怎麼在這裡呢,原來黃紫煙一直想抓住漕運市裡的那個採花賊,雖然給調來了當教官,卻一直心有不甘。
王富貴頭一回跟她相遇,她就是扮那種不良女釣採花賊,今天趁著王富貴說要回去,有了空閒,她又裝扮一通外來了。
林南公園經常有活動頻繁的不良女,所以她來了這裡,不想一到這裡就看到坐在公園裡發愣的王富貴,她就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