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一分鐘也不肯在市裡逗留了,挎著藥子,直接朝家裡走,他想要看到胡夏香,只有看到胡夏香柔和的目光,他受傷的心,才能得到寬慰。
漕運市到林南十多里,林南鎮口到農貨隊三里,要是走林南大橋,不進鎮,還可以省一段路,王富貴用了不到一個半小時就走了回來,可走到屋後的公雞山下,他卻猶豫了。
“我不能跟香姐說,她不會相信的。”
王富貴悲摧的想:“一個美女縣令,怎麼可能會逆推我,怎麼可能會那麼急吼吼的,她就算想要玩,也會去玩那些運動員,就像男人玩那些女明星一樣,怎麼會找上我這個農民的?”
他坐在公雞山上,只認為怎麼也說不明白,也不好跟任何人說,一時半會悲從中來,掌控不住哭了起來。
巧克力聽見了他的聲音,跑過來了,看見他哭,急了,又把老賴皮狗癆病狗還有萬事通全喊了過來。
“狗皇,是哪個欺負你了,你講外來,我們給你報仇。”巧克力氣憤憤的狂叫。
老賴皮狗也怒喊道:“是啊狗皇,只要你講一聲,我們就喊一幫狗來,哪怕是再強悍的人,我們也要把他們撕碎。”
倒是萬事通不開口,它看著王富貴,狗眼中帶著沉思。
跟人不好開口,但跟狗是能說的,王富貴就把孟樹貞逆推他的事說了。
這下巧克力幾個呆眼了。
“只有男人逆推女人吧。”巧克力嗷嗷的喊叫:“哪有女人逆推男人的,就是我們狗類,也只有公狗推倒母狗啊,母狗怎麼可能逆推公狗?”
老賴皮狗則滿臉驚訝的喊道:“而且那還是個女縣令啊,美女縣令呢,比鄉長可大多了,她怎麼會逆推你啊?”
王富貴想不明白,它們也搞不清楚,只有萬事通哼了一聲:“是縣令就不奇怪了,要是平常人倒是稀奇了。”
它這話讓王富貴幾個都愣住了,王富貴甚至忘了心中的悲傷,道:“萬事通,你為什麼說縣令反而不奇怪了呢?”
“因為不少的幹部心裡都是畸形的。”
“為什麼?”這下,連老賴皮狗幾個都有點好奇了。
“因為權力。”萬事通狗眼中居然帶著一種老於世故的味道:“我的主人曾說過,權力是人類世界中最奇怪的一個東西。”
“它會改變人的心靈,讓最耿直的人,變得最歪曲;讓最清高的人,變得最齷齪;讓最慈善的人,變得最狠毒;也會讓最智慧的人,變得最呆傻。”
“可是。”老賴皮狗有點發呆:“權力讓人變得殘暴是真的,可這是變態啊。”
“這不算變態。”萬事通搖頭:“孟樹貞這個說起來,還算是人類的一種正常生理需求,有點真正變態的你們不曉得呢。”
“例如,有的男幹部,他穿女人的貼身衣……多了,你們想聽,我說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它嗤之以鼻,王富貴幾個卻完全聽呆得了。
“原來有些幹部這麼變態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王富貴回想孟樹貞的神情,想著她平時高傲冷漠的樣子,再想到她在他身上歡笑嗲喊,好像被困了數千年的妖怪終於得到解脫那樣的那種歡樂,突然間,居然有點可憐孟樹貞了。
“她這個縣令做的,唉!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