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尋站起身來,看了眼漠然的齊長歌,垂眼作楫道:“青尋有中意女子,確也並非此女子意中人。”
“哦,那便先坐下。”顏容只得遺憾道,陸青尋剛剛望那齊長歌一眼,顏容便知陸青尋中意誰了。
“是。”陸青尋頗失意的坐下。
老太君這時道:“你們這些小子小女兒們,先在這府裡遊玩去,府中己備好疏果美酒,琴棋書畫,若看對眼了,儘管告知老身與丞相夫人,老身與你們保媒。”
“是。”諸位小姐公子們起身,雙手相對,彎身一伏,齊身道。
顏回起身,以示對老夫人的尊重,雙手合十放在腰側,屈膝一禮。
然後諸位小姐公子依次出席,來到園子裡,齊長歌在這桃花紛飛的林子裡,一襲素衣勝雪,美得不似凡塵女子,倒似天上神女子。
風吹來,吹得一襲素衣翻飛,青絲也遮了半邊臉,好似齊長歌要乘飛歸去九天。
而一位青衣公子在亭中描筆墨,看到了這一幕,便畫下了齊長歌這驚為天人的這一副畫像。
而某個琴師己彈完琴,結了工錢,在僕從的引領下,準備走過這後花園,從後門離開,看到齊長歌這唯美的一幕,不知為何停住了腳步,駐足留望。
齊長歌把不聽話遮臉的青絲勾至了耳後,轉身便與他視線交匯,交匯了約莫不足幾秒,便移開了視線,人也轉回了過去。
抱琴少年也有些尷尬,在僕從的催呼下,急忙走出後花園,到後門時,僕從一邊拉開木柵子,一邊說道:“公子,您也算個雅人,但也別怪我這幹活的多話,那些官家小姐千嬌百媚的,也瞧不上您這種雅人。”
門開了,琴師對僕從點頭致謝道:“謝謝您尊重我。”,僕從受寵若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說:“不用謝,您不嫌我失言就好!”
琴師抱琴跨出木門門檻,看著小巷子裡的磚瓦小院,再望一眼後門房這高門大院,這終是我的一生不可得。
想罷,抱琴少年自嘲一笑,往人流裡走去。
而齊長歌有些臉紅,自覺臉頰兩邊熱熱的,有些小女兒羞態,就那麼背對著站了會兒,齊長歌轉過身,人己不在了。
齊長歌不禁有些失望,而這時,潘清越娉娉婷婷朝齊長歌走來,此刻的潘清越在紛飛的桃花瓣中也是道風景。
潘清越眸子清亮的看著齊長歌,面上莞爾帶笑問道:“我與一眾姐妹們此刻商量聚一起品詩,素聞長歌小姐有才情,可願意參加?”
齊長歌注視著潘清越清亮的眸子,勾唇笑答道:“好。”
“請隨我來。”潘清越在前方領路,齊長歌“嗯”的一聲應著,隨著潘清越的步子出了桃園,走過一道河裡蓮葉的石拱橋,來到了水榭木亭裡。
亭子裡一排坐著幾位在淮水裡有名的公子,而與公子相對排的坐著淮水裡有名的小姐。
在各位公子席位面前的方桌上,擺了一壺果酒,一盤水果,幾盤糕點果脯。
而潘清越與齊長歌一進亭,便吸引了公子小姐們的目光,潘清越與齊長歌坐在僅剩的靠後些的席位上。
而坐在主位席上主持此次詩會的小姐,是淮水才情第一的太傅嫡長女,夏夕苒小姐。
夏夕苒穿著綠色荷邊裙,裙子上繡了魚戲蓮葉的圖案,與這水中荷蓮相襯,頭梳仙女髻,髻鬢邊彆著幾條粉色小花,髻上插了一支綠玉墜綠穗子的釵頭鳳。
那雙彎彎細眼,配上彎彎柳眉,夏夕苒微笑的樣子,似小家碧玉般的鄰家小妹一樣。
“各位,此次詩會以何形式出詩呢?”聲音似珠玉落地般的脆明,夏夕苒看著大家道。
淮水城第一美男子,明王候嫡二公子,明隱狹長的丹鳳眼,眯了眯眸子,看了與自己齊名的第一美人齊長歌,薄唇輕啟,語氣逗笑似的道:“不若以長歌為題對詩如何?”
“這?”夏夕苒看向齊長歌,猶豫道:“長歌小姐覺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