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歌應言起身與各位表姐妹點頭,頷首柔柔言:“長歌見過各位姐姐妹妹。”
“長歌姐姐,妹妹好。”各位表姐妹也依言回道。
各自見過禮後,齊嫣然梳著左右兩邊總角花苞,穿著粉色繡花蝶衣褲,玉雪可愛的對齊長歌笑道:“長歌姐姐穿綠色裙子甚美!”
“長歌挺適這綠色,應景兒!”齊祖母也笑呵呵讚道。
齊長馨酸道:“長歌妹妹長了張美顏,自然穿什麼都甚美!”
二房庶女們一向以齊長馨這嫡出為主,自然附和著:“二姐姐說得是,長歌妹妹也是美人,自然穿什麼都甚美。”
齊嫣然反駁道:“才不是呢,是什麼都被長歌姐姐都襯得美嫣!”
而三房中也只有齊嫣然一個嫡女,三房庶出姐妹們自然護著:“長歌姐姐甚美,把什麼都襯美嫣。”
“各位小姐們,該去習書啦。”避免這些小姐們爭吵起來,月麼麼適時說道。
而齊祖母也發話道:“也是到習書時辰了,去晚了,可要挨先生批罵了。”
“請祖母安,孫女去習書了!”眾位小姐們,由齊長馨,齊長歌,齊嫣然三個站前頭,其她庶出站旁她們旁邊,皆屈膝,兩手合放腰側禮道。
齊祖母和藹笑道:“去吧去吧!”
“是。”眾位小姐齊聲應著,由齊長馨,齊長歌,齊嫣然三個並排退出,其她人跟著,皆踩著蓮步,步子輕移的走出齊祖母院子。
然後往左直走,經過水榭往前走幾步,穿過幾個院洞門到了府裡專門為教習小姐所創的一個院子,宣書院。
還是以齊長馨與齊長歌與齊嫣然,她們三人先來書院的習文房,其她小姐們落下一步來習文房。
而齊長歌在去齊祖母院裡時,陳氏與開小丫鬟便己告辭回了齊長歌院子裡。
齊長歌坐位在首位第一排,與齊長馨挨著坐在一起,齊嫣然又挨著齊長歌坐一起,以這三人為中心,這些庶出小姐們都是一個挨著一個坐在一起。
待她們都坐好後,站在講臺上方的教習老師,方柔老師目光一絲不苟的審視著她們,嘯了嘯嗓子“咳咳”的,嚴肅宣聲問道:“近來休習兩日,眾位小姐們可曾溫習文書?”
“溫習過。”眾位小姐們整齊劃一的答道。
“長歌小姐,您近來溫習過何書?”方柔目光柔和,溫語問道齊長歌。
齊長歌尊方柔問著起身,答道:“回老師話,學生近來研讀了詩經,喜好詩中所描述的風景,真令人神往!”
齊長歌一直是方柔喜愛的學生,一直對齊長歌也是不吝賜教,故而齊長歌的回答也讓方柔滿意。
方柔又轉而問之齊長歌:“長歌小姐,可否細說您所神往的是何風景,也讓老師與諸位小姐一同聽聽否?”
“這又何妨。”齊長歌並不介意將看詩經時所代入的場景,與老師和眾位姐妹分享,便詳說自己所喜的詩經,與嚮往的場景:“我喜詩經中的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以及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與一句:有匪君子,如切如,如琢如磨。”
念著這幾句詩詞的齊長歌,笑著與方柔道:“這幾句詩詞,念起來就是如此美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句詩詞像在述說看才子佳人的佳語。”
“哦”方柔婉轉的笑問齊長歌道:“那我們的長歌小姐可是思春了?”
齊長歌駁方柔道:“這是種美好佳話,老師怎可笑話學生。”
“長歌妹妹怎可如此說呢。”齊長馨一向看不慣齊長歌,逮著話題就會諷齊長歌一二的道:“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長歌妹妹怎可說老師笑話你呢。”
“長馨姐姐說得是,只是妹妹以為長馨姐姐,比妹妹年長一二,定當會思嫁些。”齊長歌捂嘴說笑著齊長馨。
其她小姐們也捂嘴低笑,讓齊長馨覺著自己好些丟面子,也有些臉紅,瞪了眼齊長歌,低語自辯道:“長歌妹妹,怎可如此說姐姐呢,姐姐才不思嫁呢!”
“好了好了!”方柔怕這姐妹倆掐起來,便宣聲的道:“有道是男子及冠當娶,女子及笄當嫁,思春也無妨,無傷大雅就好。”
“是,先生。”眾位小姐們和聲應著。
方柔翻開女書《內訓》,從第一頁摘了句話讀到:“戒奢者,必先於節儉也。夫澹素養性,奢靡伐徳。”
“眾位小姐可知此言是何意?”方柔讀完,問之眾位小姐。
“不知。”思索了番,小姐們如實回答。
作者有話:寫到這章的時候,突然覺得我只是在儘量復古的,在寫一個古代閨閣小姐平淡而又日常的故事,開局只是挖個坑,那時候想寫的是才子與佳人的故事,然後寫下來卻是一個平淡閨閣小姐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