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早就有耳聞齊長歌是齊家三小姐,想來銀兩不缺,但做生意,也要㤓恤一翻客人,便故作猶豫道:“齊家小姐,這百花脂有點價格過高,但製作這百花脂的姑娘,定價偏要如此高,還無法講價,要不您再想想,是否買?”
如秦歡那般思量,從小不知銀錢為何物的齊長歌,無所謂價格,對秦歡直接了當道:“多少銀倆,小女子都包了。”
“那好,這百花脂做工複雜,收齊小姐二十五兩。”秦笑眉開眼笑的說著,將百花脂完完整整包整好,放在桌面上。
齊長歌吩咐著,一直跟站在身後的小密道:“小密,付銀倆。”
“是”小密應著,從腰間掏出齊長歌平時用來裝零用銀倆的彩蝶繡包,上前幾步,從繡包裡數出二十五兩銀子,放在桌臺上,對秦歡道:“二十五兩銀子,掌櫃數數。”
“好嘞。”秦歡開心的應著,數了數銀子,足足二十五顆碎銀子,全收進了櫃檯,將百花脂遞與小密,跟在齊長歌與小密身後。
奏歡目送,且歡送齊長歌與小密至店門口道:“歡迎齊小姐下次光臨。”
齊長歌站在馬車前,對秦歡微笑道:“有勞掌櫃歡送,再見。”
“再見,齊小姐。”秦歡站在臺階上,回以齊長歌道。
齊長歌晗首,在小密的牽扶下,手拾起裙角,踩上木製車階,淑女的進入馬車裡,端正座在車塌上。
小蜜麻利的拾起車階,坐在車簾外,吩咐馬伕趕車回府道:“小哥兒,回府。”
“好嘞!”架馬的小哥兒,是個年輕且俊的馬伕,且聲音清脆朗朗的,吆喝著應著。
就因這聲音,引來不怎麼注意馬伕的小蜜側目一瞥,瞧一眼,就給羞紅了臉。
而馬車裡的齊長歌,正神思散漫著,無瑕關乎著外面,若放在以往,定會起了心思,打趣一二。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齊長歌,腦中無一不是那個,額前發斜遮眼,垂目撥弄琴絃的少年。
他?
是誰?
為何我會如此關注他?
竟因他,而牽引了心絃?
那種看他,而有奇怪的感覺?
為何,我看別的男子不會有?
……等等,思量著諸如此類之語,就這樣到了齊府門前。
停了車轎,車伕下馬時,弄出的動靜,使齊長歌猛的回了神。
回了神的齊長歌,有了無以言說的羞嚇,因為活至自今十五載,竟因一個素不相識,有過幾面之緣的男子,而略失了魂。
“小姐,請下車轎。”小蜜侯在車轎旁,溫聲道。
齊長歌略平復了下心緒,彎腰,一手捏著裙角,出車門,站在趕車板上,踩著木階,一手放在小蜜的手心上,走下來。
才進府門,就有門房通報:“老夫人叫三小姐去輝和廳,是君伯候夫人來訪,叫三小姐陪著接待。”
“嗯。”齊長歌應著,對門房通報的小侍道:“有勞了。”
“這是小的應該的。”門房小侍被齊長歌誇獎了,笑得喜滋滋的道。
齊長歌與小密去了府裡用來接待外客的輝和廳。
輝和廳位於二進門正堂,一進門是花園假山,二進門是用來待客,宴請府客的地兒。
齊長歌走上拱石橋,穿過花庭,透過一很大的垂石拱花門,走進二進門,還離輝和廳有段路,就遠遠聽到君伯候夫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