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臉頰緋紅,不知天地為何物,走路都快打顫的一個醉漢拎著不知是有幾滴酒還是沒有酒的酒瓶扶著小巷子的牆踉蹌的走過,一邊走一邊還揚起手中的酒瓶欲要往嘴裡倒。
可拿著酒瓶子抖了三抖,都不見酒瓶中有酒溢位來。
敢情這酒瓶中早已是空空如也了。
可能是醉漢喝的太多,壓根記不清事兒。
扶牆勉強走了兩步之後,就要把手中那空蕩蕩的酒瓶高高揚起作勢要往口中倒。
就這麼踉蹌著從小巷中與癱坐在地的姬徴擦肩而過。
走過姬徴身旁,醉漢不自覺地頓了頓步子,而後又拎著酒瓶倒退了回去。
看清楚地上確實真真切切跪著一個女子之後,醉漢手一鬆一把扔掉手中的空酒瓶。
酒瓶落到地上,發出哐哐堂堂的碰撞聲,在這夜深人靜鮮少有人出沒的小巷子,倒是顯得格外刺耳。
姬徴卻彷彿失了魂一般,一直怔愣的看著某一處發呆,就連這刺耳的酒瓶落地聲都沒能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就更不用說意識到醉漢正一搖一晃的朝著自己靠近了。
走到一直髮呆的姬徴跟前兒,大喊揉了揉模糊的雙眼,這才露出一個猥瑣但又彷彿撿到寶似的微笑,看清姬徴的容貌之後,忍不住結結巴巴口齒不清的自嘆道“哎呀,沒……沒想到,在雲州這地界……兒,居然……還有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呢,我劉大福今個兒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讓姬徴回過神來的,自然是醉漢靠近自己之後那滿身的酒氣和粗鄙的喘息聲。
回過神來的姬徴看著醉漢那張滿臉胡茬子,一臉猥瑣且極度讓人作嘔的臉居然離自己這樣近,嚇得瞳孔一縮一巴掌就朝著那張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的臉招呼了上去。
“啪”的一聲,醉漢吃痛的捂住臉。
被姬徴這麼一巴掌的力道招呼過,醉的不知天南地北為何物的就著臉上火辣辣的痛覺也終於清醒了幾分,摸了摸臉之後一臉暴脾氣的朝著癱坐在地的姬徴開口
“臭娘兒們兒,敢打我,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知道打我的下場。”
說完撿起身側的酒瓶子就朝著猝不及防的姬徴掄了過去。
姬徴一驚,就在酒瓶要落在自己額頭的前一刻,猛地一下側身躲過飛過來的酒瓶。
“砰”的一聲,酒瓶應聲落地。
姬徴轉頭看去,本來之前掉落在地都未被摔碎的酒瓶一下子居然四分五裂。可想而知,醉漢這一扔,費了多大的勁。
姬徴看到碎一地的酒瓶傻子,目露兇光的朝著醉漢開口,簡單扼要的說了一個字
“滾。”
既反應出了自己的不爽又吐出了自己的個性。
但醉漢喝酒上了頭,哪裡知道察言觀色。
看姬徴快速側身躲過自己用力扔過去的酒瓶子,醉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對這個小女子更加跟興趣了。
“有意思,還是個烈女,既如此,那就讓劉爺我來跟你過過招,但事先說好了,若是拳腳不敵劉爺我,過後擒了你,可有你受的,哈哈哈~”
劉大福一邊說著,一邊上下其手的隔著空氣依稀描繪著姬徴的身形輪廓。
這一舉動,更是讓本就心情不爽的姬徴愈發覺得噁心。
抬眼,深邃的目光便落於醉漢身上,醉漢與之相對時,只發現姬徴的眸子裡泛著陰森恐怖的光,心下一虛,醉漢下意識的避開了姬徴幽深晦暗彷彿多看一眼就會陷阱去的目光。
想來她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無家可歸的弱女子,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懼怕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