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
許禾拔出插在塗韻有頸部正中和膻中穴兩處的那兩顆銀針。
兩根銀針其實都有不同程度的發黑,是插入膻中穴的那根銀針黑得更深一些而已。
姬徴立刻上前來到許禾身前,接過許禾手裡那兩根發黑的銀針以後的看著發黑的針尖處開口道
“這是什麼毒?”
“鴆酒。”
許禾雲淡風輕的說著。
“什麼?難道她是昨晚回去之後看著自己的臉,隨後想不開飲鴆酒自殺的?”
許禾捏著自己的下巴,端詳著塗韻友的屍體,並未給出結果。
“你覺得可能嗎?”從悟道閣門邊傳來一聲質疑。
姬徴轉過頭一看,是廖憶秋。
姬徴冷哼一聲,然後朝著廖憶秋直接開口道
“本來我剛剛是這麼以為的,但是現在看到你,我突然覺得恐怕跟你脫不了關係。”
“姬徴你放肆,就連師兄這都說了,這件事情沒有定論,你在這胡亂瞎猜什麼?”廖憶秋指著姬指怒目回道。
姬徴故作受到驚嚇的模樣,躲到許禾身後方才開口道
“瞧瞧,瞧瞧,我這也不就隨口一說嘛,這廖教習怎麼就急眼了呢?知道的說你是剛直不阿,受不得別人汙衊,不知道的怕是要說你狗急跳牆了呢?”
說完還從許禾身後探出一個頭來,朝著廖憶秋吐了吐舌頭。
廖憶瞪了姬徴一眼,視而不見姬徴那些故意激怒她的小動作,轉過身朝著主位置上幾位高高在上的院長開口道
“各位院長,今日我修遠出了這等大事,對我修遠百年的名聲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害,但我覺得這塗韻友根本不可能自殺。”
“當然不可能自殺。”許禾也緊接著開口道。
隨後繞過塗韻友的屍體來到幾位院長身旁
“你們可別忘了,她昨天在中央集會場那個囂張的勁兒,她信誓旦旦咄咄逼人的小模樣,可不像是一回去之後就想不開要自殺的人呢。”
王翊風仔細回想了下途韻友昨天在中央集會場的表現,覺得許禾所言的確有理
“這麼一個牙尖嘴快口齒伶俐的小姑娘,不應該會想不開自殺。那許院現在可有懷疑物件?”
“這個嘛,還有待進一步的調查呀。”許禾直言不諱地開口道。
姬徴和錦然皺了皺眉,隨後看了看塗韻友的屍體後上前朝著幾位院長行了天揖禮之後方才開口
“回稟各位院長,我和錦然昨晚一直呆在塗韻有的院子外盯著她,可一直道今晨我發現她屍體的那一刻,她房內都並未有人進去過。”
許禾微微一皺眉
“不是,我說你倆熊孩子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去盯別人幹什麼?吃飽了撐的?”
姬徴有些羞愧的低了低頭
“這不是昨天我們懷疑塗韻友和廖教習有勾結,所以我們這才分批行動,我和錦然監視塗韻友,皇兄和管彤監視廖教習,就怕她們暗中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小勾當,哪想到今晨起來她就死了呢?”
“你們……”許禾指著姬徴的腦門,顯然是他們此舉氣的夠嗆。
“你們四個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是吧?也不用通報一下,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