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梵攙扶著江管彤,悠悠晃到修遠公示欄前時,卻發現公示欄之前早已人山人海,被圍擠的水洩不通。
聽著嘈雜的人聲,江管彤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記得參加這個系別考的人也不多呀。怎麼現在聽著這個聲音,感覺是昨天參加考試的人數的幾倍不止呀。”
姬梵抬眼看了看公示欄前人頭攢動的場景,低頭朝著江管彤說道
“你說的對,確實不止。”
江管彤犯難的點了點頭
“那,那你這麼清高,然後又有潔癖,你能擠得進去不,能擠得進去看見我到底考了幾名嗎?還有是不是分在了修遠醫學院。”
聞言姬梵又抬眼看了看依舊攢動的人群,剛欲開口,就見嘈雜的人群中突然安靜下來,隨後紛紛站朝兩邊,從中間讓出了一條道。
隨後只見一人低著頭緩緩從圍觀公示欄的人群讓出的道中走了出來。
只見依舊身著一襲白衣的塗韻友失魂落魄般從人群讓出的道中緩緩前行,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費她極大的心力。與素日裡清冷孤高,遺世獨立的的模樣形成的鮮明的反差。
看著垂頭尚氣緩緩踱步的圖韻友就要走到自己和江管彤身前,姬梵側頭看了身側的江管彤一眼
“看來你是勝券在握呀,篤一。”
“啊?”江管的看不見,此時的情景自然是聽得雲裡霧裡,只是聽著周遭突然安靜下來的空氣,又隱隱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隨著塗韻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她身上的那股若有似無的幽幽蓮香,也飄到了江管彤鼻中。
江管彤眉頭一皺,隨即從口中吐出三個字
“塗韻友?”再加上此時周遭空氣突然安靜下來的詭異氣氛,不安的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江管彤一緊張,下意識的將姬梵的手握得更緊。
察覺到監管中緊張的情緒變化,姬梵反握了江管彤的手以示寬慰
“沒事的,我在呢!”
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途韻友悵然若失的抬起頭,目光幽怨的看向江管彤,為了按捺住想要在這麼多人面前一把掐死江管彤的衝動,藏在袖中的手已經緊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肉裡。
如果不是藏在袖中,她雙手血肉模糊的模樣必將駭到一眾女弟子驚聲尖叫。
感覺到手掌傳來的錐心刺痛,塗韻友也愈發清醒,就在被握成拳頭緊的手緊的不能再緊的時候。
塗韻友這才猛地鬆開此時袖中那已經血肉模糊的雙手,隨即眼神也由剛才的不甘和嫉妒轉為讓人憐惜的嬌媚和委屈
隨後朝著江管彤行了個萬福禮之後
“小師姑好手段,韻友甘拜下風。”
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什麼意思呀。”
“這塗韻友如今落的榜首之次,也就是第二名莫不是背後有故事?”昨日在場旁聽江管彤答題的一眾同窗,聽到這塗韻友的話都有一瞬的愣神,覺得匪夷所思。
昨天江管彤答題時,那行雲流水和泰然自若,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不過聽著江管同樣答題的思路,應當是可以與塗韻友一較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