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一句話如一道驚雷劈下,寧哲晃了兩晃,險些沒有站穩。
“為……為……”
他語無倫次,阻止了半天才算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為什麼會這樣?”
“兩年前?兩年了,你怎麼不告訴我?”他問道。
“是你爸爸,你爸爸不讓我說。”蔻雲婭捂著臉泣著聲道:“你爸爸說就算說了也沒用,而且你現在正在創業的初期,本來就壓力大,他不想給你造成負擔。
所以我才從電視臺辭了職,一直照顧你爸,本來他積極配合治療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是前段時間,前段時間你出了那件事,他擔心你,每天睡不著,所以又痛了起來。
再加上今天……
我勸了他的,讓他別喝酒,但是他說,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他無論如何也要撐過去,不能讓賓客們看出端倪了。
誰知道,誰知道這就暈倒了……”
蔻雲婭說著說著,又捂著臉“嗚嗚”哭起來了。
她後悔了啊……
早知道會這樣,她當時無論如何也該勸住丈夫的,是寧丘山一直在強調,他好了,他好了,一點點酒不成問題的。
可是後悔的又怎麼僅僅是蔻雲婭一個人?
寧哲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怔住了。
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心境怎麼樣,只見他僵了片刻,然後轉過身朝著醫院外頭走去,就連四肢都是僵硬的,行屍走肉一般。
安安有些擔心地跟上去。
寧哲走到醫院樓下,從兜裡摸出一包煙,含在嘴裡點燃。
但是好像老天偏偏和他作對似的,打火機在這個時候,無論怎樣,就是不出火。
他越來越急躁,越來越用力……
卻都是無勞而工。
最後,他心情一陣煩躁,將打火機狠狠將地上一擲,發出“啪”地一聲。
“艹你媽的!”他罵了一句髒話。
這還是安安頭一次聽他罵髒話。
“寧哲哥哥……”安安弱弱地喊他。
寧哲猛地回頭,方才那暴戾的眼神猛地柔和了下去,只有眼尾還帶著紅色。
“你……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還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