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幹什麼?”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人實在太多了,就連他們回家都快要擠不進去了,本村人、外村人都有。
“徐勝利!”陸永昌看見了自己打小的玩伴兒。
“你怎麼也在這兒,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陸永昌問道。
“應聘啊!”
“應聘?”
“你還不知道呢?你哥哥買了新車,要招司機,大傢伙都來報名了,有些外鄉人都來了。”
說起這個事,徐勝利還有點憤憤不平:“哼,陸永國是我們大坪村的人,他招工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真是什麼便宜都佔。”
說完了,他又衝著陸永昌笑了笑。
“永昌,要不你跟你哥哥說說,就用我唄,你瞧,咱們都是穿開襠褲一塊兒長大的,都是知根知底的,跟那些外人肯定不一樣。
“可是你又不會開車啊。”陸永昌道。
“不會開車可以學啊!
你哥哥以前還不是不會開。
現在會開車的本來就少,你哥哥本來就有一個人手,又招了一個熟手,三個老司機,帶三個學徒出來,先打下手,再單獨上路。
再說了,他說了在村裡找,這十里八村的有幾個會開車的啊?
而且不是還要招會計什麼的嗎?我年輕,一把子力氣,腦子也活絡,肯定學得快。
陸永昌,你可別忘了哈,上學的時候你還經常來我家蹭飯呢,你可別忘了,家裡唯一的雞蛋,我都吃不到的,我媽都給你吃了哈。”
徐勝利搬出了殺手鐧。
這話說得也是,徐勝利和陸永昌年紀差不多,小學、初中又是同學,經常廝混在一起,徐家父母對他也一直不錯。
照理說,自己和陸永昌是兄弟,這種開開口的忙,幫幫也沒什麼。
“那……”
“永昌……”
可是陸永昌剛剛想要開口,又有人湊了過來,是馬大嬸。
“永昌,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你,幹啥去了?”
“喲,穿這麼正經,相親去了?”
“別說,陸家的孩子是長得好,你瞧瞧,穿上軍裝,像模像樣的。”
“出去一天了,餓了沒?咯,嬸兒這兒有剛蒸的饃饃,熱乎的,拿兩個去,墊墊肚子。”
馬大嬸一把帶著陸永昌話題就像是連珠炮一樣,那熱情討好的模樣,是個什麼企圖,一看就知道。
“馬大嬸,你總不會要當司機吧?”陸永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