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特絲心裡美滋滋兒的。
有些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放著清福不願意想,偏偏想著怎麼折騰怎麼受罪。
從那以後特絲就幹得更起勁兒了,似乎成為一個飛船機械師才是她真正的夢想。
特絲的家族裡,誰也沒有想得到,他這個嬌生慣養的小姐居然能當上黑社會老大,居然能成為一個勤勉努力的飛船機械師。
所以還是那句話,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一個人做什麼事情總需要一個榜樣,而穆瓊就是這樣的榜樣。
只有特絲更明白金錢真的不是萬能的,如果給他許下重擊讓他去做這些事情,他估計連眼皮子都不會抬一下。
俄羅斯的家族裡有一句典型的諺語說的就是“能用錢搞定的事情那都不是事情。”
這句話反過來可以這樣理解,像特絲這樣的人是用錢無法搞定的。
或許還可以這麼說,他們想搞的事情永遠和錢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他們早就不缺錢了。
只有那些貪婪變態的人才會無休無止的為了增加自己的財富,拼命的去折騰,這些人恐怕才是真正的病態。
不像有些乞丐積攢了足夠多的錢,但他不願意捨去乞丐的身份,依然繼續快樂逍遙的做著乞丐,這就好比巴布洛夫訓練中的那些狗,吃飽了飯他們還會不停做出那些動作以術繼續獲得食物?
狗不會這麼蠢,但有些人真的會這麼蠢。
這就是貪婪。
特絲沒有這麼純,所以她走上了一條不同的道路,所以他此刻和穆瓊待在。一艘暗水文明的運輸艦上快樂的做著夫唱婦隨的機械師。
地有遠行,無有不至;
不至者,非遠罪也,乃不為也!
天下再遙遠的地方也是可以到達的,不能到達,並不是因為它遙遠;而是人們不願意付出努力,不願意跨出腳下的一步又一步。
但隨著時間的延續,特絲也逐漸能夠勝任這項工作了,他突然發現維修這些亂七八糟的機械,其實和他整天搞的那些奢侈化妝品非常相像。
因為這兩件事情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要好好的修,不過前者修的是飛船,後者修的是她的臉以及其他部分。
兩個人整天待在這狹小的機械艙裡,倒也有趣。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快樂的家庭不一定非要有富麗堂皇的宮殿,遮風避雨的草屋一樣可以盪漾出歡笑和快樂。
在這段日子裡,特絲和穆瓊兩個人過著其樂融融的日子,似乎那危險的追殺,似乎那險惡的險境早已經不復存在,他們兩個人原本就是一對兒機械師,正在熟練的持續的幹著自己該乾的事。
似乎這就是他們應有的宿命,似乎這就是他們本來的人生原來的附加你原來那位叱吒風雲的總司令和他們壓根就沒有任何關係。
特絲甚至學的就這麼一輩子幹著這些事兒其實也挺好,有吃有喝,雖然差點有個溫飽,雖然不怎麼舒適。
但對於有些人來講,最大的快樂就是和自己愛的人待在一起。
對於這一段平淡的時光穆瓊也很享受,因為在這裡它可以放鬆自己的思維,重新審視自己,現在過去未來的一切。
這裡真的成為了二人的世界,因為飛船上的其他人不會來這裡。
這裡是一個沒有人願意的地方,因為這裡無論是溫度還是溼度,甚至於周圍的放射性威脅都是最大的地方。
艦上的長官們只關心這裡是否完成了相關的維護任務,只要完成了,沒有人願意和這裡取得聯絡,也沒有人願意去監視這裡。
因為這裡的活雞都是最髒最爛的活雞這裡都是最沒有出路的地方,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會來沒事來這裡呢。
一連串的空間跳躍後,飛船需要進入一個平穩的修復期,這一段時間是穆瓊和特絲最繁忙的時間。
因為這艘老舊的運輸船已經快到了壽命,很多部件都出了各種各樣的問題,他們兩個人能做的,只是修修補補盡力維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