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襄轉身又坐了回來,沒有說話,黎蕭說道:“老師侄進來說話”
黎蕭的話音剛落,何奉再便走了進來,見到黎蕭,撩長裙便要下跪,黎蕭擺了擺手,問道:“老師侄,你不鎮守東寧,你怎麼回道陳攸了,東寧何人鎮守?”
何奉再嘆了一口氣說道:“葉先生沒跟您說嗎?”
葉襄看著何奉再直使眼神,何奉再會意,便說道:“那個,這個,是這樣,東寧。”
黎蕭一聽何奉再吞吞吐吐便知有事,說道:“我且問你,東寧是不是失守了?”
何奉再看了一眼葉襄,說道:“這個”
黎蕭怒道:“如實說來,否則軍法伺候,葉先生,這是怎麼回事?”黎蕭的語氣嚴厲起來。
葉襄道:“因你有傷在身,怕影響你養傷,所以剛才沒告訴你。”
黎蕭大怒,咬牙起身,說道:“擊鼓,集結,我要把東寧奪回來”
何奉再見黎蕭發怒,“噗通”一聲跪倒,說道:“請師叔恕罪,是師侄無能,師侄這就去集結人馬,由師叔親自率領奪回東寧。”
葉襄道:“不可,黎將軍還需冷靜,現在東寧聚集了各路高手,即便是陳攸關內人馬傾巢而出,也未必能奪回東寧,還是從長計議為妙。”
黎蕭聽葉襄這樣一說,稍做冷靜,說道:“那先生意欲何為?”
葉襄給黎蕭使個眼神,示意讓何奉再退出,欲有話說。
黎蕭會意,說道:“老師侄,你且先退下,我與葉先生商榷對敵之策”
何奉再點頭退下,葉襄又坐回原來的位置,又點起他的那杆煙槍,對著黎蕭說道:“東寧丟失,已在我意料之中,但我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而且此事蹊蹺甚多,我還沒有查明。”
黎蕭道:“蹊蹺?難道有人從中作祟?”
葉襄點頭道:“甚是可疑,我本想等你好了在告知於你,不料何將軍嘴快。”
黎蕭道:“靈軍只是進攻了東寧嗎?天陽如何?我那南家侄子如何?”
葉襄道:“天陽很是平安,我已派人暗查過了,那條堵住的通道,並沒有被開啟過,靈軍也沒有進攻天陽的打算,我想他們是懼怕城下之物,才沒有進攻。”
黎蕭剛才一怒,動作有些劇烈,將已經癒合的傷口又一次撕裂,滲出血來,黎蕭吃痛,葉襄見狀便不想與黎蕭交談。
葉襄道:“將軍還是將養吧,穎兒姑娘,黎將軍傷口又滲出血來,還是你來包紮一下吧”說完向黎蕭拱拱手,提著煙槍,走出了房間。
穎兒邊處理黎蕭的傷口邊說:“將軍,也不必過於著急,我見葉先生胸有成竹,想必是已經有了退敵良策。”
黎蕭聽完葉襄剛才的話,怒氣便已經消了一半,此時聽見穎兒的溫柔的聲音,怒氣便已全消。
黎蕭神情的望著穎兒一笑說道:“是,是,葉先生智謀過人,定能想出良策,只是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穎兒嫣然一笑,說道:“將軍還是休息休息吧,小女子退下了”穎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退出了房間。
黎蕭看著穎兒的背影,心想“二城換你一人,能得你芳心,也是值得,誰讓我負了你九世,只是對那些死去的兄弟有些不公”想到這裡,黎蕭嘆了一口氣,由於有傷在身,黎蕭迷迷糊糊的睡去。
接下來許多日葉襄、蕊心、郭人圭、潤楓等人每日來探望,葉襄更是與黎蕭長談,告訴黎蕭人軍中絕對有來自巫族的細作,用巫族特有的幻化術,潛伏在人軍之中,葉襄已經研究出查出巫人的辦法,只等黎蕭康復後實施。
這一日葉襄一人來探望黎蕭,此時黎蕭的傷勢已經完全癒合,但黎蕭並沒有告訴其他人,想讓穎兒在伺候自己幾天。
黎蕭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手執毛筆,蘸著墨水正在寫字,桌子上,地上扔滿了被搓起的紙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