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色難看的端木世家眾人,秦嵐卻笑了笑,把玩著手中的三尺青銀劍,緩緩上前一步,笑道:“既然已經與閆族結盟,那閆族之事便就是我秦府之事,沒辦法,我秦府不喜歡不必要的麻煩,本想一紙宣言,了卻此事,但奈何你端木世家放不下,那就只得跟你們好好掰扯掰扯了。”
說完秦嵐朝著眾人走去,看著諸多世家,朗聲道:“今日借狄氏貴寶地,我秦府、閆族就做出最後的明確,希望各世家、炎者做個見證。”
說完還不忘對狄墨抱拳,狄墨瞧見眼前男子這般,也是微微一笑。
看見狄墨的回應,秦嵐繼續笑道:“端木長策之死,完全是某位老者看不慣他如此不守道義,行俠仗義,出手而為,實乃為民除害的一大利事。”
說完,朝著一旁的閆仇丟了一個眼神笑道:“具體情況,仇老哥你來說。”
閆仇一旁專心看戲的他,突然被秦嵐這麼一招呼,倒是有些錯愕,但旋即笑了笑,也是朝著眾人走去道,道:“當日端木長策被擊殺時,有著不少目擊者,完全是端木長策欺負我閆城少城主,要知,他端木長策可是附境二段,而我那侄兒炎府尚未凝聚。”
閆仇宛如說戲一般,越講越來勁,恨不得再來上一口酒一般,完全將那閆靈兒名字之事,忘卻腦後。
閆靈兒聽著二人一唱一和,有些莞爾。
一旁的端木鶴看著二人,面色有些難看,沒有想到二人打蛇上棍手法這般利落,現在的他真是後悔,再講端木長策一事,端木長策的品行,他何曾不知,不過死得也是極為蹊蹺,回來府衛均不知當時發生了什麼,而有能力殺他的便只有閆闕。
端木尺看著閆仇和秦嵐,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若是此刻不讓去講吓去,那麼端木長策之事,怕是要就此揭過了,而且後續端木世家若是再有行跡,必然引來安陽郡內眾世家的不恥,若是如此,端木世家想在安陽郡的處境,變更為難受一分。
而且,這口黑鍋,怕是也要背上。
端木世家本想了卻此次靈物之爭,在協調柳青世家向閆族發難,但哪知鬧這般,不讓講,事情一筆帶過,讓講,那麼真的就正中秦府、閆族緩兵之計的下懷,剛好如他們所願,一時進退兩難。
端木尺看向端木鶴,輕聲道:“兄長!”
端木鶴輕輕揮手,道:“讓他說。”
端木世家的這般蹤跡,閆仇自然看在眼裡,初始他還不知秦嵐為何找他來講,此刻他方才明白,因為口才好,事多,旋即他咧嘴一笑,對於眾事都是詳細講了一遍,最後還厲聲問道:“以你端木力的意思,你那端木侄兒怕是真被我侄兒閆靈兒所殺吧,一個附境二段,正面居然打不過我閆族尚未凝聚炎府的少城主,你端木世家是何等不堪。”
聽到閆仇如此說來,四周之人一堂鬨笑。
“這閆仇倒是真有意思,如此這般,那他端木世家怕真的是要在這靈渠大陸抬不起頭了。”顧洛笙聽到閆仇如此誇誇其談,旋即低聲笑道,只是那笑聲聽在黑袍之下的閆靈兒耳裡,卻是極為無奈。
因為端木長策確實被他所殺,如此事實,這般冠冕堂皇的講出來,居然無人相信。
看著大眾之下如此囂張的閆仇,端木世家眾人,早已經眼冒怒火,尤其脾氣速來火爆的端木力,此刻早已怒髮衝冠,幸得身旁有端木尺這樣的冷靜之人,否則早就衝殺上來。
“落府主,你怎麼看此事?”
林蒙好奇打量著廣場之上的眾人,笑著問向身旁美麗、正直的少婦落秋月。
“閆族這次的緩兵之計確實用的好,只要狄墨、狄洛恢復炎力,這端木世家怕是不能怎麼樣了,而且就現在這樣,端木世家怕也難辦,畢竟閆晟老爺子也是有著放境八段。”
落秋月聽到身旁的林蒙問道,嚴肅的說道,若是任由端木世家了結狄氏,怕這天水鎮,這靈物之爭的結局就已經定了,他們眾人前來也就白跑一趟了,若非自己實力不足,怕也要站出來,如此局面,倒是均衡的極好,眾虎之下方才有機會摸摸油水,說完之後,還笑道:“這閆族還真是有備而來。”
林蒙看見落秋月如此這般,搖了搖頭說道:“我問得是端木世子是不是真的被閆族那小子殺的,不是說眼前之事。”
聽到林蒙所言,落秋月搖了搖頭,笑道:“端木世家再怎麼不堪,也不至於這般,附境二段死於炎府尚未凝聚之人,你覺得可能嗎?除非那閆族少城主如同妖孽。”
“哈哈,萬一真是妖孽呢?”
林蒙聽到落秋月如此說來,哈哈大笑。
“若真如此,那這安陽郡交由閆族引領,說不得在這鳳凰洲還是有些競爭力,再怎麼也不至於淪落至端木世家這般囂張。”言語之間,明顯聽得出來對於端木世家插手安陽郡之事的不滿,但在這個世界,恰逢亂世,實力為尊,而端木世家便是這安陽郡的實力最強者。
落秋月、林蒙相視一笑,未曾再說。
端木鶴看著宛如二人轉的秦嵐和閆仇,冷冷的厲聲道:“說完了嗎?”
看著厲聲之下的端木鶴,閆仇卻未曾有任何害怕,宛如意猶未盡一般,道:“還沒有說完呢,對於我少城主如何擊殺你們端木世家世子一事,你端木世家尚未明確回覆,此事怎麼才能算完。”
只是說完,還低聲對著一旁的秦嵐說道:“秦老弟,你那碎元丹可要準備好,莫要讓這端木鶴偷襲於我,我這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他那折騰。”
聽到閆仇如此說來,秦嵐噗嗤而笑,道:“你這一身油,若是端木鶴不介意,給你刮刮豈不更好。”
面對秦嵐的挑逗,閆仇實在無語,但他自然相信,秦嵐必然不會不顧,臉色笑意倒是及其自然。
“你們閆族就只會這般只會耍嘴皮子嗎?倒是真叫人笑話。”一旁的端木尺看見閆仇這般作為,是在忍無可忍,便是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