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澹臺明所說,只有具備帝王龍氣之人才能有機會成為第二位人皇,開啟人皇寶藏,這也是澹臺明他們找上楊洛辰的原因。”
“我現在已經知道天恆同樣具備帝王龍氣,那就可能會出現第三個,第四個,甚至更多具備帝王龍氣之人。”
想到這,楊洛辰一陣嘆息,自言自語的說到:“唉,真要是這樣,這天下真的就要亂了,大梁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袁圓與其說在修煉,還不如說在睡覺,這丫頭早就躺在地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身下弄出一片草地,整個人包裹在綠草裡面。
楊洛辰在星空之下站了一夜,很多事還是想不明白,越想越覺得背後有著很大的陰謀,根本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第二天太陽剛升起,楊洛辰就叫醒了袁圓,去大梁舊皇宮拜會一下權元上人,眼下大梁百姓的事才是正事。
兩人慢慢悠悠的來到了舊皇宮大殿廢墟,白雲宗所有人都在廢墟前面,就連邵遲也被放了出來。
他們前面站著兩人,一人中年模樣,下額留著一撮羊鬍子,青絲長髮,乾瘦有勁,不怒自威,身上透著濃郁的生機,穿著白雲宗艮字門的綠色錦衣,胸口紋著一朵別樣的祥雲。
另外一人居然是個十歲的小孩,面容可愛卻透著稚嫩,眉心還有一點紅,頭髮很短,雙眼清澈如水,到處看著,像是好奇,身上穿的是白雲宗內門乾字門的衣服。
邵遲見楊洛辰他們出現,趕緊行禮對著中年人說到:“師叔祖,他們就是毆打弟子之人,還請師叔祖為弟子做主”
中年男子盯著楊洛辰他們看著,緩緩問到:“你們是何人?為何要私自懲罰我白雲宗弟子?”
楊洛辰眉頭一挑,袁圓一邊小聲說到:“師傅,看這架勢,他們這是要找我們算賬啊,不如我們先跑”
楊洛辰看了其他白雲宗弟子一眼,見他們不是低頭就是不敢跟楊洛辰對視,明顯心虛,恐怕邵遲在背後說了些什麼。
楊洛辰小聲回到:“不怕,既來之則安之”
兩人也已經到了眾人前面,楊洛辰行禮說到:“見過前輩”,袁圓也不情願的行了禮。
那個中年人打量著楊洛辰,見他們帶著面具,楊洛辰一身的白衣,頭上還有白色抹額,袁圓一身青白相間的衣服也是沒見過。
眉頭微皺,冷聲說到:“回答本座的問題,你們是何人?有什麼資格處罰白雲宗弟子?”
楊洛辰緩緩回到:“他修煉採補之術,還想佔晚輩徒弟的便宜,被晚輩制止,出手教訓了一番。”
“本來晚輩想親自送他去八旬山,交給白雲宗處置,並且登門道歉,既然前輩到此,晚輩也就交給前輩處理,晚輩行事魯莽,還請前輩見諒”
那中年男子看著邵遲一聲冷哼,邵遲趕緊跪了下去,磕頭說到:“弟子萬萬不敢修煉什麼採補邪術,這兩人分明就是汙衊,打了弟子是小,汙衊白雲宗清譽是大,還請師叔祖明查”
中年男子對著其他人冷聲問到:“你們都啞巴了?是誰讓你們將他關起來的?”
其他白雲宗弟子只能低著頭不敢出聲,中年男子轉而盯著楊洛辰說到:“這件事本座會查清楚,先回答本座,你們是誰?為何藏頭露尾?”
楊洛辰實在不想跟他說明身份,不過現在看來不說不行了,袁圓一邊就要說話,被楊洛辰給制止了。
忽然靈光一閃,楊洛辰想起流影對那個人參精說的那句話,趕緊原封不動的說給了面前這中年人,“旭日凌天照本心,烈陽焚惡修正途”
那中年人眼神變了變,思索起來,再次打量了一下兩人,語氣緩和了一些,問到:“為何在此逗留?”
楊洛辰回到:“臥榻之前,民不聊生,身為玄門眾人,豈能坐視不理,在此等候前輩,盡點微薄之力。”
“我師徒兩人也不想招惹是非,這才不以真面目示人,還請白雲宗艮字門門主體諒”
中年男子眼睛裡面精光一閃,楊洛辰的識海里面頓時響起中年男子的聲音,“你就是楊洛辰?有點見識,沒記錯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楊洛辰也不驚訝,這種神識傳音的功夫他都會,不過是用神識夾帶著一些話送到對方的識海里面,並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楊洛辰在識海里面回到:“晚輩正是楊洛辰,雖然未曾見過前輩,但是前輩一身元嬰期修為,配上一身艮字門的衣服,除了艮字門門主,晚輩也想不出別人”
“既然蔡松前輩遠道而來,想必有了解決之法了,還請前輩和白雲宗救救大梁千萬百姓,洛辰感激不盡”
蔡松回到:“你的事我聽過一些,看來這邵遲確實修煉了採補之術了?”
楊洛辰認真的回到:“晚輩不敢撒謊,這採補之術晚輩在大風見過,那人叫柴光,是魔都柴瓊的弟弟,被晚輩所殺”
“邵遲對晚輩徒弟所使用的就是那種邪術,晚輩親眼所見,前輩可單獨詢問一下其他人就知道,當著邵遲的面,他們恐怕不敢說實話”
蔡松回到:“既然如此,這件事你就當作沒發生,我自會處理。至於大梁百姓身上的事,我也只能盡力而為”
蔡松的話在楊洛辰識海里面結束,對著白雲宗的弟子說到:“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跟雲修商量一下怎麼救人”
邵遲還想說話,蔡松冷聲說到:“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還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