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傷口嗎?看著血淋淋的。”
“估計是吧?沒看走路就是一瘸一拐的?”
“天,怎麼不送醫院,還跑這兒來?”
這又是幾乎將剛才在外面的那些話,再度給複述了一遍。
譚校長痛心疾首的道“本來,白童同學,是不讓我們說的,可現在大家都在問,我不得不說一聲。白童同學,是在趕來的路上,出了意外,小腿肚上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可為了不耽誤今天的比賽,她是這麼瘸著腿,堅持趕了過來,甚至連去包紮一下,就怕浪費時間。”
說到這兒,他的眼神,頗為凌厲的掃了白巧巧一眼“我們的同學在帶病堅持趕來,居然還有人居心叵測,想利用這麼一點點的時間差,要剝奪別人的比賽資格,想讓自己勝之不武。”
下面坐著的一眾人,都是附合著連連點頭。
確實是啊,人家的腿上受了這麼重的傷,都在堅持著趕來,而且人家也確實沒遲到,故意說人家遲到,想剝奪別人的比賽資格,這分明就是想勝之不武。
大家心目中,自然而然,對白巧巧又是看輕了幾份。
先不說寫的作文如何,文品如何,至少這人品,感覺就不雜滴。
白巧巧的心思被譚校長當面拆穿,臉紅一陣白一陣。
連江校長都感覺自己的學生,在這一點上,一股子小家子氣的寒磣相,今天本來是主場,應該佔盡天時地利人和的,顯一顯自己的高姿態,結果,一上來就丟分。
“好了,準備比賽吧。”楊晨也怕多說多錯,他也看出來了,這白巧巧在白童的面前,真的是處處落了下風。
其實今天這個比賽,是弄了好幾種作文的型別,讓兩個學校的校長分別抽籤決定,這樣誰也沒話可說,甚至還讓教委的一位官員,也當場命題一首詩。
一共是兩個半命題小作文,再加一首現代詩,當場完成,然後亮出來,當場打分。取綜合分數最高的。
這已經是想著最大限度的公平起見和保險起見,特意加上現代詩這一個糊弄,就是因為上一首詩的原創版權引起的爭論。
白童接過題,仔細的審了一下題目要求,慢慢在草稿紙上構思擬題綱。
而白巧巧,拿著題,是各種心慌意亂。
她今天,賭的就是白童不能出現在這兒。
可現在,白童按時出現在這兒,這令她如何不心慌?
她很想看看白童在做什麼,是不是下筆如有神,可惜,兩人中間隔著一道屏風,她根本看不見白童在做什麼。
她只有咬著筆頭,絞盡腦汁思考著,怎麼來寫完這個作文。
她們在這兒專心致志的思考著如何寫作文,而那些圍觀的人,就相對輕鬆多了。
這時間這麼長,兩個小時,大家都可以盡情的聊天。
有人就跟譚校長開著玩笑了“老譚,你的學生不錯嘛,帶著腿傷都還跑來參加這個比賽。”
譚校長理直氣壯的回答“當然,我們學校教出來的學生,個頂個的棒,帶傷參賽純粹是小菜一碟,不象某些學校的學生,做人心虛,找著藉口推三推四,害怕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