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說,小吳卻是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之前看著白童,都是一個安靜柔順的性子。
他也不想想,有爺爺在身邊,又有施老在面前,白童當然是一副安靜柔順當乖乖女的份。
“那白童,能應對嗎?”小吳很緊張。
他緊張的,當然並不是白童,他跟白童今天是第一次見面,當然談不上對白童上心不上心。
他緊張的是,萬一白童應對不了胡瑞成的挑釁,被胡瑞成當眾弄得下不了臺,這不僅是令白童名聲掃地,連帶施老的名譽,都要受牽連。
“放心,她應該能應付。”施老說。
他既然在推薦白童來這個研討會,他也看過白童以往的作品,文筆老道,見解獨樹一幟,思想成熟,決不是溫室中的小花朵。
他對白童如此有信心,可小吳,卻是對白童沒有一點信心。
在小吳看來,白童也就是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學生,這些學生,都是象牙塔中的人,哪懂這社會上的人心險惡啊。
這胡瑞成衝著施老來的,既然這一次有機會,肯定會狠狠的攻擊挑釁白童,達到迂迴攻擊挑釁施老的目的。
別到時候白童被說得當眾哭起來了,那才叫好看。
小吳就是對白童這麼沒相信,甚至把白童歸為那種動不動就哭眼抹淚的小姑娘了。
他甚至想,看吧,這小姑娘來參加這麼一個研討會,居然還要家人陪著一道,還讓爺爺這些陪著來,這完全就是一個沒斷奶的孩子嘛,能指望她擔起什麼重任。
趁施老睡下後,小吳東想西想,還是不放心,他甚至想向主辦方打聽一下,白童住哪個房間,他去找找白童,一定要提醒白童好好應對。
可想一想,他一個男人,白童又是這麼一個年輕姑娘,這麼晚了,他去詢問別人住哪個房間,是不是太令人垢病了?搞不好,胡瑞成這些人,又以這事為攻擊目標,那完全是多生些事非出來。
白童在家中睡得很安穩,這是自己的家,自己的親人都在這兒,一覺當然是睡得香香。
早上,她倒是起得很早,要趕到會場去。
白培德也起來了,在小院中慢慢的打著太極拳,這老了,更得好好的注意休養,才不能給小輩添麻煩。
“爺爺真厲害。”白童由衷的誇了一句。
白培德把這一招慢慢的打完,才對白童道“你少來這兒哄爺爺,我這完全是花拳繡腿。”
白童的意思,是今天她自己去會場,就不帶爺爺去了,可是白培德想著昨天的場面,想著胡瑞成的那種挑釁態度,他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等等,我今天跟你一起去。”白培德要求著。
他想,要是這個胡瑞成敢無故的為難自己的孫女,那自己也決不會善罷甘休,否則還真以為白童一個女流之輩,沒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