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中,只有一張簡單的木製床,還配有一張簡單的桌椅。
白玉龍沉默著,保持著筆挺的身姿,坐在這兒。
陳實進去,看了看四周,說了一句“不錯,看樣子,你在這兒呆得還挺舒服,呆得挺自在的,才離開不久,又進來了。”
面對政委的調侃,白玉龍沉默著,一言不發。
陳實拉過他對面的那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白玉龍看這架式也知道,這政委,要來做自己的思想工作了。
“我說你啊,一慣都不錯,怎麼現在,就突然這麼讓人不省心了呢?”陳實語重心長的說。
“這次,我感覺我沒有錯。”白玉龍擲地有聲的說“我只是跟我的媳婦兒談話,是那些警察自己沒搞清楚情況,就衝進來,要動手。我已經放過了他們一馬,他們還不依不撓,才爆發了這樣的事件。”
陳實瞪了他一眼“我現在,姑且不說你把警察這些揍了這事,你倒是說說,你把人家一個小姑娘強行拖到小旅館去,這算什麼?這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們軍人,是土匪,還公然跑出去搶花姑娘。”
白玉龍抿了抿唇,糾正道“趙肖肖只是我的媳婦,不是外人。”
陳實氣笑了“呵,但我看來,人家可沒有承認你啊,否則,會鬧出這麼大的架式,別人還報警了?”
“我跟她,只是有一點誤會。”白玉龍解釋“我只是想帶她找個地方先冷靜冷靜。”
“可人家沒感覺是誤會。”陳實一臉嚴肅,把話往狠了的說“人家小姑娘,可是說你憑武力威嚇她的。”
“不是的。”白玉龍聽著這話,也有些急了“我沒有。”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是人家小姑娘說了算。”陳實沉聲道“說說吧,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大白天的耍流氓?”
這耍流氓一詞,這陣子,白玉龍聽得多了。
從趙肖肖的嘴裡軟軟糯糯的吐出這個詞,白玉龍心中是極為受用。
可由陳實這麼一個政委嘴裡說出來,這可令白玉龍感覺性質極為嚴重“我跟肖肖是清清白白的,我沒有耍流氓,我是真心實意要跟她談戀愛的。”
“可是,人家沒有要跟你談戀愛。你現在的這個狀態,都連著受了兩次處分,你這個談戀愛,談得這麼轟動,令人擔憂啊。”陳實把擔憂的事,說了出來。
這不光是他的擔憂,也是藍胤的擔憂,是大家的擔憂。
白玉龍低垂著頭,心中也是有愧。
他當然明白,組織上對他是多麼的看重,也花了這麼多的心血在培養他,結果,他這麼一段時間,連線著犯了兩次錯誤,讓這麼多人擔憂,確實不對。
他抬起頭,對陳實道“政委,我知道錯了,我下一次,一定注意影響,不會再鬧這樣的事了。”
陳實點點頭“你知道錯了就好。作為你們的政委,我是贊同你們談戀愛,我也希望一個個都能解決個人問題,希望你們都家庭和睦。可是,如果人家實在不願意,就不要強求了。所謂的大丈夫何患無妻,要是死纏爛打,就不好了。”
他也打定了主意,到時候,去看看趙肖肖的意見。
要是兩人結了婚,為了安定團結,他會做趙肖肖的思想工作。
可現在兩人還沒有結婚,而趙肖肖又是趙輝師長的女兒,陳實也只能先去探探趙肖肖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