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的醫術來說,闌尾炎算是一個再成熟不過的小手術。
沒多久,白建設就從手術室中推出來。
這才動了手術,白建設躺在那兒不能動也做不了什麼。
可他還是牽掛著家中的豆腐。
這還得送貨什麼的。
孫淑華看出他眼中的憂慮,對他道“白哥,你稍等一下,我回去跟他們交待安排清楚。”
她這樣說著,還是先找來一個護工,讓護工幫忙照顧白建設,她才匆匆的趕回去照料豆腐生意。
白建設迷迷糊糊的睡在那兒,麻藥的效果沒過,他的意識,也不是很清楚。
至於這護工替他做了些什麼,他完全不知道了。
不過請個護工在這兒,大約也是心安,省得說起生病開刀住院,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等他再度醒過來,已經是下午的光景。
麻藥過了,似乎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白建設還是有些忍不住,輕輕叫出聲。
不多時,孫淑華急急的趕了過來。
顯然是走得急,她身上汗水八顆八顆的滴著,甚至還將外套給脫下抱在手上。
這才忙完那邊,又急著跑來照料這邊,這辛勞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白建設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男子,這一切看在眼裡,自然是極為感動。
一輩子都沒有女人運,當初白童的親生母親對他是一點沒有留戀,而後再找的張成慧,也僅僅是把他當作免費的勞力再使喚。
可現在,這孫淑華,倒是裡裡外外,給足了他一個女人應有的溫柔跟細心。
若僅僅說孫淑華是個保姆,應該照料他,這理由是牽強的。
要是沒有感情,只是把這當作一份工作,她不可能做得這樣的面面俱到。
她完全可以在家中再歇一陣才來,也完全說得過去。
參考這眼前請的臨時護工,就是最好的對比。
她來了,自然也不要護工了,孫淑華示意護工先去忙她的,這兒她自己來照料。
不等孫淑華坐下喘口氣,護士進來查房。
這一查,護士就嚷開了“你這當家屬的是怎麼搞的?這病人的導尿管插得好好的,怎麼就鬆了?”
孫淑華臉憋得通紅,也不知是這趕路急了紅的,還是被護士嚷紅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急急跟護士道歉。
護士的態度並不怎麼好“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讓尿憋死的,又不會是我。”
白建設看不過眼,這一切,本就不關孫淑華的事啊。
他道“不關她的事。”
護士也沒在說什麼,只是當場撩開白建設的床單,還好,裡面的並沒有脫出來,只是外面的介面鬆了,護士要替他重新插過導尿管。
“你幫著搭個手,我把導尿管介面重新接過。”護士指揮著孫淑華。
白建設尷尬得恨不得鑽進地下,孫淑華也是尷尬得紅了臉。
“我去另外找人過來幫你。”孫淑華急急的就想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