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孫淑華跟白建設都是頻頻點頭。
第二天,白建設獨自去豆腐廠經營著,而孫淑華是一大早就找了兩個中年婦女過來幫忙打掃屋子,抹窗子擦桌子,沙發雖然不換過,可換一套沙發布套總是必須的。
再然後,又是換上新窗簾,往家中搬了綠色的盆景,甚至讓白培德認識的那些會舞文弄墨的老人,幫著寫了幾幅字畫掛在前屋,充充門面,有點書香氣息。
總之,一切看上去,都還是很象一回事了。
夏小云也去買了水果糖果之類的回來。
她現在是本著寧買貴的,不買對的。
哪怕這季節,吃西瓜是又便宜又爽口,可一想著藍胤的父母是很有來頭的人,讓他們啃西瓜吐著瓜粒什麼的不雅觀,估計別人不會吃,她就改買了荔枝、馬提子之類的。
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外地運來的,在現在的這個物價下,荔枝二十塊錢一斤,馬葡萄八塊一斤,對於當地的老百姓來說,已經算是水果中的奢侈品了。
甚至,夏小云還買回來了兩個火龍果,那時候,大家還不知道火龍果是個什麼東東。
弄完這些,孫淑華又急急忙忙去了街頭的理髮店,重新要燙個頭髮,夏小云跟著她一塊兒去了。
看著孫淑華坐在那兒燙著頭,這麼熱的天,熱熱的蒸氣罩子往頭上一罩,汗水是八顆八顆的流,孫淑華出門才換上的棉質短襯,又是溼溼一片。
“我的媽,你這麼熱的天,簡直是自己在找罪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明天要見物件。”夏小云不知輕重的笑話著孫淑華。
孫淑華狠狠的剜了夏小云一眼。
其實孫淑華平時都沒有怎麼收拾打扮過自己。
這些年,跟在白家,她的病是徹底的養好了,不象以前那種骨瘦如柴面黃肌瘦,但她依舊是很樸素勤勞,盡心盡職的幫著白家裡裡外外的料理著一切。
她知道一切全靠當初白童的好心援助,要不是白童,她可能早就病死了,夏小云也不知道流落在哪兒當小偷之類的。
這一份恩情,她一直記在心中。
她怕自己要是不收拾一下,替白童丟臉了怎麼辦?怎麼說白童現在也在叫她媽。
以往孫淑華幫著白培德料理這中介,也替別人拉線作媒之類的,通常作為男方來講,一般都是要求門當戶對,家世、學歷、工作等等,都要差不多的。更有一些講究的老人,明確要求,找女方,可以要求條件差一點,但至少她的家庭,不能是離異家庭。
孫淑華現在的擔憂,就是這一層。
關於藍家的一些背景,孫淑華也隱隱從白培德那兒知曉過,作為那種高門大戶,按理來說,是斷不可能跟她們這種人家有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