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是這麼多的首長在?首長髮話,哪還有我們能插嘴的份?”白童抿著嘴兒笑“我看你興奮激動得象打了雞血,還以為,你只想聽首長們講話,不想聽我講話呢。所以,我當然乖乖站一邊不出聲。”
兄妹倆互相打趣著,也並不是真的很見外。
白童不管白玉龍同意不同意,削了一個梨子給他吃。
在白玉龍啃著梨子時,白童的眼光,在白玉龍的身上,溜了一圈。
似乎,白玉龍身上的傷痕,又比以往多了些。
白童心疼。
人心都是肉做的,看著對方為了保家衛國,留下一身的傷痕,誰會不心疼?
這也更令人肅然起敬。
“二哥,你的傷,又添了好幾處……”白童婉轉的說著她的擔憂與心疼。
白玉龍不以為意,狠狠的咬了一口梨子“這有什麼,都說了,這一身傷,是軍人的榮譽。”
白童失笑“是,是軍人的榮譽,可是,你也不怕,以後你找個嫂子,人家看著你這一身的傷,給嚇壞了?”
“她才不會。”白玉龍自負的說。
腦海中,他莫名的想起了趙肖肖那個小丫頭。
那丫頭,她都是軍人家庭出身,應該不會怕吧?
這一想,白玉龍格外的想趙肖肖了。
他是好久沒有去見那丫頭了,那個當初口口聲聲嚷著做他媳婦兒的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白童從白玉龍的病房中出來,旁邊的一個警衛員啪的跟她一個立正“你好,白童是吧?藍軍長有事找你。”
這一句藍軍長,白童自然清楚,是指藍景山。
白童也認出,這人是藍景山的警衛員。
“藍軍長在哪兒?”白童淡然詢問。
“藍軍長讓我帶你去他的辦公室等他。”警衛員將原話轉告給白童。
“好,我跟我哥說一聲。”白童點頭向警衛員致謝。
跟白玉龍打過招呼,白童才跟著這位警衛員上了一輛軍用吉普車。
警衛員開著車,很快就將白童從軍區醫院,帶到了藍景山的辦公室。
藍景山的辦公室,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條,符合軍人的一慣作風。
可現在,藍景山的辦公室沒人。
“可能藍軍長臨時有事走開了,你稍等一下。”警衛員叮囑了一聲,轉身離開。
白童安靜的等在藍景山的辦公室中。
她心中,大約也猜得藍景山來找自己的原因。
不多時,藍景山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白童規規矩矩的站起來,叫了一聲“首長好。”
“別這麼見外。”藍景山輕抬了手,示意白童坐下,他很是和氣的問了一聲“等了很久了吧?”
“沒有,我也才剛到。”白童從容回答。
“還沒有恭喜你,居然現在成了國防生。”藍景山貌似隨意的聊著“怎麼突然想著當國防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