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她不敢肯定白童抄沒抄襲,但這最後一句,這分明是自己讓白童這麼修改的啊,怎麼也是一模一樣。
“這怎麼可能呢,這最後一句,就是我讓著白童這麼修改的。”但紅揚不服氣的說,她甚至立刻派人,讓將白童的作文草稿本給帶來。
“看吧,我都說你們學校的人喜歡包庇縱容,現在鐵證如山了,還在抵賴。”秦冬梅說。
白童站在那兒,也有片刻的愣神。
她可還真沒想到,報紙上刊登的這麼一首小詩,還真跟自己的那個一模一樣,只有幾個字細微的差別。
怎麼會這樣?
白童的目光,向著那作者名瞅了過去。
作者是一個叫“唐琪”的人。
唐琪,唐琪,白童輕念著這個名,似乎有些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是在哪兒聽過。
“不對啊。”教導主任疑惑著出了聲“怎麼這幾句團結、勤奮、踏實、守紀,好學、刻苦、努力、奮進,這不是我們的校訓嗎?”
他指著那首詩的其中一行“連這個先後順序,都是按著我們的校訓來的。”
這一說,大家都注意到了。這可真是跟學校的校訓是一模一樣。
要說這幾個字,都是勉勵人的話,人家的詩中出現,也很正常。
可是,連這幾個詞排列的順序,也跟學校的校訓完全一樣,就說不過去了吧。
這是當是白童寫作的時候,特意加上的。
她當時想,既然是校歌,要歌頌學校,自然應該將學校的校訓這些給加上。
“難道,這個作者,也是我們學校的人,所以,將校訓都記得一字不漏?”譚校長問。
“這也可能。”秦冬梅依舊在得意洋洋,她看著這辦公室眾人那變幻莫測的臉嘴,心中可是爽得很“怎麼樣,現在大家親自知曉了吧?你們所謂的好學生,就是一個抄襲貨,虧得你們還一個勁的包庇她,還將她抄來的作品當寶,要當作校歌來傳唱。哪怕我只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家長,我都抬不起頭。”
白童低著頭,一直在思索,那個叫唐琪的人。
她記得在哪兒聽過,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耳邊聽著教導主任還有譚校長的這幾句話,她倒是一下腦子清明瞭。
她再度低下頭。
秦冬梅眼疾手快,就要將報紙收回去,白童一把按住了報紙。
“你做什麼?想毀滅證據?”秦冬梅氣勢洶洶的逼問。
白童鎮定自若“我不過是想看清楚一點,你慌什麼?何況,這種地方報紙,應該是你們文化館這邊負責印刷安排的吧?”
隨即,她微笑起來,站直身子,不慌不忙對辦公室的一眾人道“校長、主任,麻煩你們看看這報紙的日期。”
剛才眾人的注意力,完全都是集中在那一首詩上,在看是不是一樣的,判斷是不是抄襲去了,卻是絲毫沒有注意這報紙的日期。
白童纖細的手指伸出,指著最上角邊緣上的印刷發行日期,提醒著大家“大家請看清楚,這是什麼時候出版發行的這張報紙,這就是上一週才發行的,而我的作品,刊登在學校的光榮榜上,差不多都是兩週了吧?這誰先誰後,一目瞭然,究竟是誰抄誰,可要打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