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陳大爺聽不下去了“我說,朱淑芬,你別在這兒說些歪理,剛才人家來,可是扛了一大箱子的禮物,要送給你們家老爺子的,當時老家子不在家,東西還暫時放在我這兒,我可以作證。”
白童道“謝謝大家能幫我作證。”
她身板尚為完全長髮,在一群大人中,她的身材和聲音,都很細小。
但是,她這份從容鎮定,遇事不慌不忙的態度,令後面坐著的白培德也點頭認可。
自己的孫女,正在的慢慢學著獨擋一面了。
白童對大家道“陳大爺可以作證,藍大哥其實是來看爺爺的,還攜帶了許多禮物來。大家都知道,友好往來這道理。不可能人家帶著這麼多的東西來看望我爺爺,我讓人家空手而歸吧?我不過借花獻佛,用家中的葫豆,做了點怪味葫豆讓人家帶走。”
這一說,大家都想起來了“一定是那個明老頭要吃這東西吧?上一次,他都還非要白童給他做了許多拿走。”
“哈哈,沒料得,那老頭還真的口味獨特,就喜歡吃白童做的怪味葫豆。白童,啥時候你也來教教我們,看看有什麼關鍵決竊。”
“我還以為,那明老頭走了就是走了呢,結果人家還是知恩圖報,讓人送來這麼大的一箱東西。”
“我就說嘛,人家那個當兵的,看著那麼正直,怎麼可能來佔這點小便宜,隨便要人家的東西。”
白童認真的補充道“人家根本沒有佔什麼便宜。連做怪味葫豆的許多原料,都是他自己去買回來的,我們也就出了一點葫豆,我再出了點勞力做出來而已。人家是軍人,思想覺悟高著呢,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這是最起碼的規矩。才不可能象某些人那樣,只想著佔小便宜,把人人都想得象她這樣的小雞肚腸。”
她這樣說著,眼光卻是向著朱淑芬瞄去。
雖然沒有提名提姓,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這是含沙射影的說朱淑芬呢。
朱淑芬恬不知恥。
她現在不計較白童含沙射影的話。
她聽出另一個重點。
藍胤過來,給老爺子扛了一大箱的東西過來,是京城的明老爺子寄過來的禮物。
都是從京城寄來的禮物,那肯定是些好東西。
她訕訕的,自圓其說,也給自己找著臺階下“白童,這也就是你的不是,既然是這樣,你怎麼不早說?你要早說了,是送人家京城的客人,我也自然會大大方方的送你兩斤了。”
眾人皆是一副鄙夷的神情。
敢情聽著人家有權有勢而且有禮相送,就變個臉嘴?
那剛才,又是誰這麼不要臉的大聲嚷嚷,說白童偷著家中的東西,倒貼野漢子。
“這意思,大伯媽,你也承認,剛才是你冤枉我了?是紅口白牙的往我身上潑髒水?”白童追問著朱淑芬。
平時朱淑芬肯定不會認帳,這傳出去,多沒臉面的事。
但此刻,她肥厚的大掌一揮“好好,今天的事,既然說清了是個誤會,那算是我冤枉你,這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