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延命令著在白浩不遠處的蠍子紋身的光頭,憤然轉身向樓上走去。
在座的酒客們見黑龍幫的延哥親自下樓抓人,對白浩不禁開始好奇了起來。
“那小子誰啊?連延哥都敢惹?咱們過去看看?”
“消停兒的擱這兒看著吧!你也不想想,為什麼延哥會親自下樓和他說話?你就沒發現延哥在下命令前的話聽起來對那小子有些忌憚嗎?”
“嗯,哥說的對……臥槽!他他他他他……他咋還動上手來了?”
坐在角落裡的兩名男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就像其中一名男子說的那樣,白浩和花蠍子已經交上手來。或者再準確一點兒的說,白浩趁花蠍子輕敵,率先動起手來。
在一手肘撞了花蠍子蠍子右臂的麻筋兒後,只見白浩一把抓起了小吧檯旁的高凳子,順勢在身邊一掄,清掃出一片沒有人的空地來。
被白浩舉動驚得爆了粗口的酒客偷偷的將屁股下的登子往遠些的地方挪動了一下,再看白浩時,眼中滿是欽佩的神色。
為了顯得高檔有品位,彼岸酒吧吧檯的高登子一水的全是由實心鐵棒和重量不低的實木組成的。這也導致了吧檯旁的這些凳子其實很難拉動。
在挪了挪凳子感受到凳子的重量後,酒客看著白浩毫不費力的掄起了高凳,頓時明白了什麼叫做差距。
差距就是,人家又高又瘦看起來不像是有腹肌的樣子,但實際上卻能把能媲美舉重的凳子掄得能聽到風聲。而自己,即便拎著把塑膠凳子,也會因把自己轉暈而掄不成。
“那個,花蠍子是吧!你說你這麼壯實個人,怎麼就這麼聽宋正延那個小白臉的話呢?你放我帶人走,大家和和氣氣的都不動手,多好!”
白浩嘴上不停的向花蠍子講著有關和平的“大道理”,手上的動作卻也沒閒著,該用凳子砸東西就砸東西,該踢襠就踢襠,總之怎麼兇殘怎麼來,根本就沒有收手和平相處的意思。
眼見得白浩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就連砸帶踢的放倒了三個兄弟,花蠍子哪怕手臂上的麻勁兒還沒過去,依舊硬著頭皮站到了最前面。
手下人打不過還不出手,回頭要是被人說道,自己這個小頭目還怎麼當?
不過這小子真他麼邪氣!剛才到底怎麼撞上自己的?這右胳膊居然還在疼!
白浩看著花蠍子也加入了戰局,頓時覺得自己有些腦殼疼。
要不是怕林奕出事,自己早就跑出這個門來了,唐煜那傢伙到底怎麼回事兒?說好的把錄音轉發給警局報警和來彼岸帶自己走呢?還能不能靠譜點兒了?
白浩雖然心裡暗自焦急,但心裡清楚自己不能把這種焦急表現出來。更不能讓這些人注意到神志不清趴在桌子上的林奕老師。
然而這世上哪有讓人完全稱心如意的事情?白浩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黑龍幫的人也不全然是傻子,白浩只聽得林奕的方向傳來一聲“住手”,身上的氣勢便不自覺的弱了下來。
“住手!在不住手,這女的命可就別想要了!”
白浩和花蠍子聞言各退了兩步。白浩是被逼的,而花蠍子是被白浩最後那一下子打退的。
白浩皺著眉把手中的凳子“咣噹”一聲扔在一邊,看向拿小刀抵住林奕脖子的小青年。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離得那麼近。畢竟要是不小心失手了,是要沾上人命官司的。”白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