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笑著說:“這件水滴,胎體比較厚重,胎質細白滋潤,釉色大多白中閃青,光亮透明,玻璃化程度較高,至於青料則用的是蘇料,工藝沿襲了宣德時期的特徵,採用明早期一筆點畫技法,筆法粗放,特別是中鋒運筆,具有時代特徵,等等,這些全都符合正統官窯青花的特徵。”
話音剛落,蘇老闆就一口否定道:“開玩笑,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正統官窯?我明白了,你為了給我添堵,故意這麼說的,是吧!”
孟子濤呵呵一笑:“東西現在是我的,這事無需你認可。”
“你……”蘇老闆啞口無言,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彭老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認可小孟的判斷,這是一件正統年間十分罕見的仿生水滴,價值難以估量。”
馬瑞伯和陳相儀相續表示認可這個判斷。
孟子濤笑眯眯地說:“馬老,您沒什麼事了吧?”
“沒事了。”馬瑞伯看著如喪考妣的蘇老闆,心中暢快無比。
“那咱們走吧。”
孟子濤帶著大家向門口走去,臨走之前,他對蘇老闆說:“蘇老闆,再見了,希望下次有機會再切磋交流啊!”
蘇老闆傻傻地站著,他真想給自己一個巴掌,剛才為什麼要寫承諾書,不然那水滴自己肯定會要回來,反正現在情況已經夠糟糕了,臉皮又能值幾個錢呢?
等一行人走出了門,他才回過神來,火冒三丈地直接操起旁邊櫃檯上一隻茶壺狠狠地往地上砸去,只見“呯”地一聲,茶壺四分五裂。
“啊!我的茶壺!”
等到自己把茶壺給砸了,蘇老闆才反應過來,自己砸了一把價值上萬的乾隆青花茶壺,接二連三的倒黴事,讓他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另一邊,馬雨蘭走出了古玩店,笑嘻嘻地說:“這種壞蛋就應該這麼治他,讓他受點教訓。”
孟子濤微微一笑,正是因為蘇老闆這人太可惡了,自己才會佔了人便宜又打了他的臉。
“馬老,今天真要謝謝你,要不然的話,我也收不到這麼一件寶貝。”
馬瑞伯連忙擺擺手:“該謝的應該是我,如果不是你恰逢其會,我今天的損失可就慘重嘍。”
馬雨蘭接過話道:“還是要怪那傢伙太可惡,居然拿假貨騙你,爺爺,我覺得你應該回家好好查一下從他那買的書畫作品,別給他佔了空子。”
馬瑞伯明白這事很有可能,頓時有些急了,連忙說:“小孟,要不你也到我那邊去幫我把把關?”
孟子濤有些為難地說:“馬老,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不我下午到您那去?”
“沒事,你有事先忙吧。”
說完,馬瑞伯心急火燎地就準備回家,還好孟子濤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他家的地址,連忙問他要了。
等馬瑞伯爺孫二人離開了,彭老笑著對孟子濤說:“小孟,你什麼時候有空啊?”
孟子濤回道:“是這樣,我昨天跟陳仲鋒約好了,一會要到陳掌櫃那去。”
陳相儀聽孟子濤這麼說,稍稍愣了愣。
彭老也認識陳仲鋒,笑道:“既然這樣,咱們先一快到老陳那去坐坐吧。”
陳相儀也笑著稱是,孟子濤當然也就答應了下來。
一行人來到陳相儀的古玩店,陳相儀請大家入座,給大家上了茶。
喝了會茶,孟子濤問起了正事:“彭老,不知您是否有什麼事情要我做?”